这时,一个身穿草黄色衣袍的妖怪,头戴一顶草黄色头盔,头盔边缘垂下两块如猪耳皮帘子,遮住了脖颈,手拿一柄黑黝黝的武士刀,领着百十个身着铁甲的鬼子兵纵跃前来,将梵香等人围在垓心。
梵香打量了一下那妖怪。只见那妖怪獐头鼠目,青面獠牙,身形矮小猥琐,眼神傲慢,嚷嚷道:“你们是哪儿来的小杂碎,敢到你犬养孙爷爷面前来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犬养孙爷爷送你们上西天去,统统死啦死啦的。”双手握了刀柄,便要跳上来。
辛子期站出来,冷冷一笑,指着那妖怪说道,“不知是哪儿来的小鬼子,……喂,你是挖墙的还是偷鸡的,真是丑得很有工艺水平,哈哈……。”
那鼠目怪怒极,再不搭话,双手握刀向辛子期当胸刺来。辛子期并不慌张,抽刀架住,脚下一错,顺着武士刀的来势,向旁轻轻一闪,避过刀锋,右手挥刀,砍向那鬼子将领头颈,顺势踢出左脚,踹向那怪腰下。一起一落之间,那鼠目怪也有些本事,身形极是灵巧,于间不容发之际,一个侧身闪避,躲开了辛子期的刀锋,并顺势将武士刀锋横扫过来。
辛子期横刀去挡,当的一声,手中刀登时被重重弹开,震得右臂酸麻,向后退后三步,重重跌在地上。
那鼠目怪踏上一步,举起刀来,便要自那子期前胸劈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子期听得耳边“呼”得一声,忙翻身一闪,只见一道幽蓝光焰从眼前掠过,定睛看去,却是一把断刀将那武士刀挡开,顺势递进,直削那鼠目怪双手握刀的十指。这手挥刀动作干净利落,出刀阴柔,角度诡异,蓝色刀芒一闪划过,有如行云流水,快捷之极,正是梵香施展的如梦令醉刀刀法第五式“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那鼠目怪“哎呦”一声,不及回刀格挡,向后跃出,双手一松,只得将刀扔了,以保全十指。
梵香那容他闪身退去,欺近身去,刀锋一转,快如石火,反手一刀,平平朝那环眼怪跃起的左腿膝盖处砍落。那怪身在半空,将落不落,退无可退。只见一道刀芒闪过,那鼠目怪一条左腿已是被一刀斩断,“哎呀”一声痛呼,跌落于地。
梵香紧握了断刀,不再看这鼠目怪,向旁看去,只见四面团团围了千余鬼子兵丁,遂对淳于缇萦等人说道,“这些鬼子一个都别想跑,给我杀!”话音未落,已是当先挥刀砍向面前的鬼子,刀刀夺命。
在梵香率领下,梅朵儿等人对付这些小鬼子绰绰有余。只见他们东一斩,西一砍,没够一柱香时间,便将众鬼子尽数歼灭。岸边那些幸存的女子们见鬼子们全数被杀,皆是欢喜涕零,齐齐聚拢过来。
梵香走到那鼠目怪身前,见那怪断腿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遂俯下身去,看着那鬼子头儿,冷冷说道:“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话,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那鬼子头儿兀自强硬,闷声哼了一声,死死盯着梵香,不说话。
梵香见这鬼子头儿不说话,微微一笑,将断刀在那鬼子头儿断腿处轻轻划了一下,那鬼子头儿疼得一哆嗦,“呀”的一声惨叫。
梵香用刀拍了拍那鼠目怪脸颊,冷冷看着他,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北宫仆从军,你瞎了眼,看不出来么?”那怪兀自嘴硬,恨恨说道。
梵香提起刀,笑了笑,嘴角微翘,眼神邪痞,在那怪另一只腿上狠狠划了一刀,继续问道:“是从那里来的?”
那怪痛得“哎呀”一声,额间冒出虚汗,浑身微微颤抖,嘴唇微微蠕动,再也不敢嘴硬,乖乖答道:“我是南征将军慕容令属下千夫长犬养孙,带了这些从东胜洲大西南抓来的两脚羊,准备与负责清剿这块区域的伯阶将军会合,没想到今早派去联络的斥候回来说,伯阶千人队已被歼灭,我只好去更西面的扜弥城,但那里距离这里尚有五六百里地儿,带着这数千只两脚羊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着实缓慢。一时吃不完,又不想放掉。真他娘的麻烦,所以,就在这里……”偷偷看了一眼梵香,不敢再说下去。
“征南将军慕容令?大西南?嗯,那你说说,你有去过大西南山乡里一个叫莫家村的地方没有?”
犬养孙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倒是没有去,去那大山里征缴的是慕容令将军手下的万夫长冯跋,听说他在那里抓了很多美女,搜刮到很多值钱的宝贝。”
“抓的那些女子呢,去了哪里?”
“这,这,这……”
梵香提起刀来,在那鼠目怪右臂上重重划了一刀,冷声道:“快说!说详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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