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这女人全都是装的!
活该!
呸!
沈氏在一旁添油加醋,“娘啊,前两天不是橱柜里的肉跟菜都丢了么?原来是王氏偷的呀!还害得你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我也跟着心疼了这些天!”
吴婆子不听这话还好,听完更是气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手底下的棍子更是不管不顾起来,专门往头上,大腿上,手指上抽。
“我叫你个贱人偷东西吃!我让你背着我吃!你给我偷,再偷!我打死你!不要脸的表字,这些年不下蛋老娘都忍了你了,你居然让老娘替你背了这么些年的锅!你个烂bi的表字——”
江氏微微皱眉,看着王氏呜呜哀哀哭着,边说田春珠撒谎边在地上打滚,不由伸手搂住田春桃的耳朵,婆婆这话实在不该让女儿家听到。
王氏嘴角的血流出来,脸上也被抽肿了,眼睛都睁不开,搂着手缩着脚一边打滚一边朝田野求救,叫声凄楚又可怜,而吴婆子却依然无法解气,还在见缝儿就又捅又抽,又对着王氏的下*体狠踢。
田春珠看得直皱眉,这下手真的太狠了,不由微微侧眼看田良,却见他神色冷漠复杂,双眼没有焦距的浮在半空虚无中,居然在走神?!
田宝东已经吓得一抽一抽,软软地喊着娘,田野看王氏的狼狈样子,也有些心疼了,不由上前一步,哀求道:“娘啊,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吴婆子状如疯妇,红着眼珠子恶狠狠瞪向窝囊的三儿子,“打死了就打死了,这样的恶毒婆娘留着不怕教坏东东?打死了娘再给你娶一个!”说罢就抬脚往王氏的头脸上踹踩。
王氏一听装不下去了,真要死在这儿了,田野再娶,自己的儿子可就落在后娘手中了,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吴婆子的腿,尖声嚎哭起来,一改平日的温声细语跟驯顺,声音尖利又洪亮,邻家的狗都被惊的跟着吠起来。
“娘啊,你可不能打死我了!我的东东可咋办?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不下地了,我再也不装病了!你说啥我都听,别让田野休了我呀娘!娘我再也不敢了——”
沈氏一听更是气得牙痒痒,感情刚才的惨状都是装的呀,又是装的!?
“哎呀叫我说,这三弟妹也忒厉害,一家子人被你骗了一辈子呀。恐怕连三弟平日里都不知你这一副面孔呢吧?亏得平日里那野种还在老三打你的时候死命护着你,不让碰你一根手指头。原来你这坏是在蔫处,都让人看不出来!”
王氏平日里懦弱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习惯不会回嘴,只哭声更加响亮,她知道从今往后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能死命承认错误,能得多少谅解就得多少吧,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沈氏见王氏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顿时恶心得直反胃,“平日见你病病歪歪的,没想到你腿脚这么利索,又能吃又能跑,我说你是不是从前装病从婆婆那里骗的药钱都自个儿昧下来了?”
一听银钱吴婆子原本已经稍稍平复的怒火顿时蹭蹭上涨,眼珠子赤红,在夕阳余晖中显出异常可怖的狰狞来,一把薅住王氏的头发,拉着就往墙上撞,砰砰好几十下闷响,眼见着墙已经染红了,王氏的呼号声这一次真的凄惨起来,田良老汉终于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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