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1区训练班受过的一些身体训练,应该有很多会传承在你身上,因为,那十年日复一日的训练,都已经化为身体本能的肌肉性动作。只要你不是刻意以自己的主意行事,而是听从身体本能反应的话,应该能应付普通的打斗。
需要告诉你的是,我受训的打斗技能是刺击术(三棱刺或者短刀具)和隔空移物,因为我的力量不突出,徒手格斗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你最好随身携带些东西。”
在安全屋第一晚睡觉的时候,杜霖在枕头下,发现了一把三棱刺。想来应该是他随身放置的武器。
三棱刺长约五十公分,棱尖锋利,三个棱边也开了刃。
杜霖拿到三棱刺时,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和这种兵器之间,有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当他清醒意识到这一点时,却发现那种感觉不见了。
而当他试着抛开杂念,闭上眼睛,敞开心扉,那种和三棱刺的难以分说的感觉再次出现。那是一种渴望刺杀和共赴危难、一往无前的决然。
不过,杜霖没有将三棱刺带在身边。当时,他舞动着三棱刺,做着各种下意识的刺撩劈砍动作时,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背包里那柄带着暗红匕首,鬼使神差地将两把刀,刀刃相向,用力磕了一下,结果三棱刺应声而断,弄的杜霖好生郁闷。
想到暗红匕首,杜霖就想到被玄武镇传送站扣下的左轮枪和护甲。按照传送规定,返回“三城”只能带冷兵器,从“三城”出去,则没有限制。所以,来到凤凰城时,杜霖的背包里只有那两把长短刀具。
“从训练班出来的学员,都会被送去灰色区域执行任务,甚至直接归入到营地作战部,深入灰色区域,开展定点清除战斗。不过,很幸运,我不是那块料。我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虽然我从未承认过),难以胜任艰苦的工作。对此21区非常失望。
不过,我不是没有价值。他们也不愿放弃那么多年对我的培养,更重要的是,我的父母后来成为我们这个组织作战系统的中坚力量。他们也不希望我去出生入死。所以,我成了唯一一个训练班培养出来、却从事行政工作的学员。”
“唯一一个”,这四个字,让人杜霖陷入沉思。凡事,能做到唯一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的父母进入21区工作,开始时有些被迫性。后来他们被调到总部工作,就很快就热爱这项极富刺激性的工作。超能者生活的每天都充满危机,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那是因为营地总会在事件出现之前,就派超能者将它们化解了。营地是幕后英雄。虽然我从事行政工作,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看的比超能者战士都更加清楚。因为,从我手里经过的信息,有不少都是超能者战士无法知道的。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当同期从训练班出来的家伙们靠累积的伤疤节节高升的时候,我也因为自己出色的行政能力得到提升,成为21区的指挥之一,到目前为止,我也是21区史上最年轻的指挥。
或许你会诧异,既然我们一家都在营地,为什么我会被人暗算。那是因为,五年前,我的父母在白起城战斗中失踪了。在我们行当里,失踪就意味着死亡。”
灭门啊?杜霖唏嘘不已。如果“他”的父母泉下得知五年后自己的儿子被人暗害的话,当初,绝对不会和21区组织有任何瓜葛吧。
话说,这个白起城是什么地方,在《乾平大地理发现史》中,好像没看到这个城市啊。
在安全屋内看完上述内容时,杜霖心中惊疑参半,而后觉得自己低估了21区这潭水的深度。尽管“他”自信满满,说自己的地位来自他出色的行政能力,不过杜霖却认为这后面不可能没有其父母的影子。一旦其父母死亡,“他”就失去了靠山,被人暗杀。自己返回21区,是否是往火坑里跳呢?
或许自己可以不去那个所谓的21区。可是转念间,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在下文中告诉他逃亡者的下场。
“21区有近千名工作人员。除了像我这样拥有超能力的人之外,还有很多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和智能人。能在营地里的普通人都是各方面的顶尖人物。获得的待遇也十分丰厚。同时,像所有特殊机构一样,21区对于叛逃者的处理也是极为严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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