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火光喷出,只听刺啦一阵尖锐刺耳的撞击声,如同一把沙子洒在油锅里一般,猿猱发出震耳的嚎叫,身体居然没有被散弹射穿击烂,反而像是被一记重拳正中胸口,嘣的一下,倒退着飞了出去。
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杜霖心中一惊,迅速推弹上膛,同时猛地快步抢出,枪口对着摔落在地,嘶吼着准备挣扎爬起的猿猱,就要再次开火。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危机在杜霖心头蓦然而起,他的两条腿生生止住身体的前冲之力,向后猛地移了半步,就在这后撤的一刹那间,一排尖锐的木桩突然从他之前站立的泥土下冒出,贴着杜霖的胸前护甲,刺向天空。
看着面前那一排如巨箭的木桩,在自己护甲上划出火光,竖在自己面前,嗡嗡颤抖,杜霖脸色发白,刚才若是后撤的动作稍慢,这些木桩便会如一排利箭贯穿其身,将他像肉条一样穿透,挂在这排木桩上。
贯穿伤是最严重的伤势,人体一旦出现贯穿伤,内脏就会破裂,鲜血会大量的流失,顷刻间就会死。即使护甲傍身,不至于自己会变成肉串,但是也会因中招而造成行动迟缓,同样会死在行动如风的猿猱的手里。那两米高的肥壮家伙怎么也有大半吨重量,一脚就能把自己踩得骨断筋折。一记拳头下来,绝对会把自己温热的脑浆打出来。
木桩如栅栏,横在杜霖和猿猱之间。透过木桩的间隙,杜霖面部僵硬地看到猿猱呻吟爬起,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猿猱模样狼狈,宽厚的嘴唇上下外翻,惨白的獠牙裸露张大,如夏天的狼狗,露出牙齿喘着粗气,肥大的鼻头上一块儿肉皮翻起,粘稠的鲜血顺着嘴角滴下。胸口有一大片毛皮血肉模糊,像个被一个巨大的番茄砸在身上,猩红的血迹顺着浓密的黑毛滴滚到草丛中。
猿猱盯视着杜霖,眼中的恨意,和胸口的鲜血一般火热,嗜血的目光中,透着阴狠和失望。
猿猱的目光,确定了杜霖心中的判断:眼前的陷阱是这头猿猱布置的!
这个家伙居然会布置陷阱!?
此念一起,杜霖迅速从震惊恐惧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将枪管插进木桩的缝隙,再次向猿猱开火。
砰的一声,一个铜色的粗大弹壳带着震耳的爆炸声和灼烫的火药味,窜出枪膛。
枪口火焰散去,前方的空气中只有一阵硝烟,却不见猿猱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杜霖的脸色难看起来。
就在刚才火光冲出的那个瞬间,他看到猿猱的庞大身影突然模糊,好似淡淡的烟雾一般轻微地一闪即逝。
第二发未中,杜霖快速后退到一株果树下,顶上子弹,闭上了眼,耸动鼻子,沉浸到了对气息的捕捉中,同时手指紧扣扳机,毫不放松。
刚才的陷阱,从木桩所在的干裂土质来看,并不是对方临时设计布置的,而是预先就布置在那里。如同军队扎营,在营地周围布置陷阱,防止敌人悄无声息进入营地。
陷阱的存在,让杜霖心生忌惮。
自己居然遇到了一头会布置陷阱的异兽。难道这个山谷是那头猿猱的地盘?否则它怎么会在这里设下陷阱?
陷阱不像能呼吸的生物。它们无声无息地候在那里。杜霖想通过气息分辨判断,根本不可能。
既然行走会有危险,那么就不走好了。
杜霖坐在果树下,果树下是安全的。树下面根系发达,猿猱不可能在复杂的根系中埋设尖锐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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