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眼前的雅西,从容、淡定,她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得在面前的两台电脑前来回扫射,不时得把手边的资料翻得哗啦哗啦响。她的头上依旧带上CHANEL的山茶花,璀璨的光芒在她褐色的发丝间张扬的闪烁着,和她的衣服、气质都很相配,融合着周围的香气,正在静静的绽放。
如果大学时候的她是一条蛇精,那么现在她已经经过千年修炼蜕变成美丽的白素贞。
“还有,后来呢?你怎么一夜没回来?还不接电话?”她的语气淡定得像在问,为什么你今天早晨少吃了一颗鸡蛋。
“嗯……那个……我……我碰见以前的一个熟人,聊到很晚。”我对雅西扯了一个谎,虽然我不知道这能维持多久,但总比告诉她我昨天在江羽臣面前如何像一个疯子强,我自己都能想象自己当时是多么白痴,我也不能保证在她知道这一切之后,不把我送进神经病医院。
雅西把眼睛抬起来,那对琥珀色的玻璃球在我身上向x光一样扫了一遍,然后她撇了撇嘴。“哦,我一直巴望你能跟江羽臣发生个一夜情之类的什么事呢,我正说上海的水土怎么如此养人,把你变聪明了呢。除了我们,北京还有能和你一起过夜的熟人?”她眨了眨像扇子一样的睫毛。
“我后来……”
没等我说完,她就把自己手边的那杯咖啡推给我,“尝一尝,我从席尘那里拿过来的咖啡豆,这种豆子要浓一点才更有味道。”
我呆楞了一下,如获至宝的捧起那杯咖啡,我以为我逃过一劫,后来我才懂得,她只不过是学会了先缓一缓。时间在我们身边静静的流淌,我们每天住着一样的房子,陪伴着一样的朋友,出入同一家公司,我就自欺得觉得什么都没有变,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它本来的样子了。比如那个最最尖锐的雅西,她学会了避开锋芒。
咖啡丝滑的液体冲进我的胃里,正在我准备对席尘这种变态的口味评头论足的时候,我抬头看见了穿黑色西服的Seven,笔挺得站在雅西门口摆出一个敲门的姿势。
“嗯,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喏,江总要我拿给你的。”说完他把一手提袋的感冒药递到我面前。瞬间,我觉得自己头顶上浇下来一盆混着冰碴的凉水。
雅西终于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她满脸充满了科学家们探索新领域的疑惑,和对未知领域的兴奋。
“哦,您就是萧总监吧,江总约席总编后天聊一聊合约的问题,由于您也是股东之一,江总和席总编希望您也参加,出于初次合作的诚意,我想还是亲自和您说一声比较好。” Seven这个变态粘腻的声音听起来像刚用奶油刷过牙,而且还漱了口。
“人妖助理?!”雅西充满疑问的眼神望向我。
顿时我身上那盆凉水开始咔嚓咔嚓的结冰。
Seven的表情瞬间石化。
“啊……”雅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窜到Seven身边,两只眼睛冲我放着光。
“Seven”我站在Seven身后,很默契得给了她一个唇形。
“Seven,您搞错了,我是在说她呢,您不觉得像这样穿着袜子到处走,毫不修饰的助理,不专业的像一个刚变了性的人妖么?”在雅西的概念里,鞋跟小于10厘米叫平底鞋,小于5厘米的统一叫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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