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戏还不止这一件呢。”我小声的回了句。
“什么?喂?林菲,你说什么呢……”我在叶莎的询问中挂上手机,使劲的睁了睁眼睛,就差扇自己两个耳光了。谁都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我希望我能睁开眼看见雅西光鲜亮丽的拿着文件夹,边搓我的后背边骂我是猪,然后我会更爱她、更相信她,几个小时前我还没意识到那个画面有多么幸福。
门外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芭比,她走路的声音不像雅西那么急促、沉稳、气壮山河,她在这座楼里,永远都小心得像一只踩在钢丝上的小鹿,好像稍不留神就会摔得面目全非。
她晃着手里暗红色的请柬,然后递到我面前,“喏,最后一张了,江羽臣的,席尘说江澜那边一直是你去接洽的,而且我们目前的状况,和江澜的关系一定要非常小心的处理,所以这次还是由你去。”
芭比说“非常小心”几个字的时候,把语气放得很慢、每个字都念得很清楚,好像我的任务是去江羽臣的办公室安放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我深呼了一口气,从芭比手中接过炸弹,坦然得放进包里,我相信如果席尘知道了我那天的所做,他真的会拉响炸弹,把我变成一堆废墟的,当然这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当我站在江澜的楼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那个死妖孽Seven的电话,整个江澜的大楼里,我的手机上只存着江羽臣的一个短信,我拿出手机,准备翻出那条信息给江羽臣打一个电话。当我把信箱来来回回的翻了三遍之后,我真想把我的手剁下来,我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把那条信息删除的。
我走到前台,低眉顺眼得在江澜前台小姐面前陪了半个小时的笑脸,看着她打了十几个个电话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Seven,而是江羽臣本人。
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服,两颗精致的袖扣在衣袖下若隐若现着耀眼的光泽,他冷静、淡漠、沉稳,他没有David那么迷幻而和熙的微笑,也不像席尘那样阴郁,如果他不是在移动我真得会怀疑他就是一尊蜡像,脸上固定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看着江羽臣向我走来,每一次我见到他,他都是那么镇静自若,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到他。而我,在他面前已经不能用失态这个词来概括了,我每次见他都像一个发作的精神病人一样,在他面前上演着一系列精神紊乱的白痴行为。
他冲我笑了笑,淡淡的说:“听说林菲小姐是来给我送请柬的?”他说着我的名字,却并没有看我,弥漫着大雾的黑色瞳孔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夕阳,好像在跟太阳对话。
我递上请柬,“对,我本来是想交给Seven的,没想到您会亲自……下来。”后面的话我越说声音越慢,也越小声,他怎么会亲自跑下来接一份请柬。
“我的出席应该对《魅》很重要吧?”他继续对着太阳发问,根本没有理会我的疑问。
我站在他的影子里继续点头,“我们真诚邀请您去。”
“好吧,既然是诚挚邀请,那《魅》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呢?”说完他径自走向停车场。
“江总……您的意思是……“我跟在他身后小声的问,说实话我根本就摸不透他这个人,虽然我已经跟他接触过几次了,如果换做是雅西,她已经可以整理出十几页关于江羽臣的私密档案,从他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到他的饮食习惯,从生活起居到个人癖好,只要她想知道,我估计连江羽臣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瞒不了她。而我,除了那些官方介绍和他的个人履历,其它一无所知,虽然我在他家住过一夜。
“既然是诚挚邀请,连一顿晚餐也没有么?”他回过头看我,笑得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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