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雅西回过身子,因为礼服的需要她穿了一身肉色的内衣,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上去就像一个**。
“如果不是你天天高高在上的扮演你的女王,不是你指手画脚的要叶莎离开陆枫,他会跑到你家里来下药么?这回你又可以趾高气昂的骂我是婊子了?你以为你自己扒了皮就干净啊?”李媛哭喊着,这件事压抑在她心里几乎快让她窒息了。
“李媛你什么意思?”从我和李媛回来她就只哭,根本没有讲过跟陆枫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我的心像被卷了无数层塑料纸一样,跳动困难无法呼吸,我看着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来确定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几个月前,我陪着叶莎看到手上铐着银晃晃的手铐被警察压着的陆枫,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人从此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他再也不能伤害叶莎,再也不能勒索雅西,再也不能搅乱我们的生活。可是我错了,他就像阴魂一样缠着我们,直至把我们毁灭,就像一枚核弹,从一个小点轰然爆裂成无边无际的火海,吞噬掉我们的噩梦,吞噬掉我们的美好,我们的未来是黑茫茫布满铅尘的黑暗。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陆枫他扒了你的衣服,拍了你的裸照,还……还……可能……”我吱唔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毁了李媛也即将又可能毁了雅西的字。
雅西扶着楼梯的扶手滑坐在地上,这绝对是今天最震撼她的事情,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李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没穿衣服、头发凌乱好像被强奸的是她一样,不过我猜想她宁可那个被强奸的人是她自己。
雅西从小到大那种从骨子里面建立起来的优越感不允许自己有欠别人分毫的愧疚,她从来都是轻松的为自己的任何债买单。雅西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把别的小同学的自动铅弄坏了,在我们小时候自动铅笔还是一件很稀罕的物件,结果那个小孩连同她妈一起把雅西告到了班主任那,然后理所应当的雅西就被罚站了。她在受刑前,死活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十分钟后,她们家的保姆气冲冲的冲到学校,像那个家长仍了一张三位数的人民币,当众宣布我们家雅西不可能为了一根笔就罚站,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工薪阶层这样的纸币一个月也就挣不到五张。
可是现在,她面对李媛她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偿还她,如果她无力偿还,她一生都要背负着这个愧疚,背负着对李媛的歉意,她永远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去直视她的眼睛。
我也跌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边缘,我没再说话,这件事情对我们每个人都会是一个重创,它不会像我们每一次的吵架,事过境迁甚至都想不起来当时是为了什么事情争吵。可是这次不一样,也许时间可以让血肉模糊的伤口结疤,我们也会避而不谈,但是绝对不会痊愈,它会变成一根遇刺卡在我们鲜活的肉上,只要我们呼吸、我们吞咽都会生生的痛着,如鲠在喉。
就在我们都陷入寂静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顺手从沙发上摸起电话接起来,是左修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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