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浓浓的悲伤,被芭比的电话声强行拉回了现实。她对着电话用一种声嘶力竭的尖厉声音对我说:“林菲,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医院。”我脱口而出。
“如果……你还有行动能力的话,麻烦……你来趟公司。”她的话伴随着重重的咳嗽声。
“可是,我感冒了,我请假了啊。”
“请假不等于辞职,我现在的体温的是38度5,你有点人性好不好。”电话里又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我赶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碰到芭比抱着一堵墙一样高的样书往席尘的办公室走,她尖尖的高跟鞋稳稳的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一丝晃动,但是从她的小腿以上就开始摇摇摆摆,欲倒欲坠了。我急忙上去帮她分担了一半的书,高墙拆去芭比赤红的小脸露了出来,她冲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人性。”
“芭比大姐,你体谅体谅我,我感冒发烧又失恋,能好过么。”我跟在芭比后面为自己抱不平。
“我不也在发烧么……我和我男朋友吵架,我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说着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她面前那些剩下一半的书还是被震得晃来晃去的。可是我从她妆容精致的娇俏面容上看不到任何悲痛、伤心,有的只是她一贯的骄傲和仿佛注了鸡血的高昂情绪。
我顿住脚步,雅西说得没错,我真的是太矫情了。我满心愧疚得追上芭比,把她手里的样书又拿下了几本放在自己的那摞上面。
“什么?你和江羽臣分手了?”芭比忽然停下,对于我刚刚说的话她才反应过来,
没遏制住这突如其来的惊恐,不禁大叫出声。
下一秒,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助理这个职位虽然是公司最底层的,但也是全公司最接近上层的,我们知道《魅》的全年预算,工作计划,我们有重要客户的联系方式,合作厂家的名单,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那些拿来拍照的大牌临时穿在自己身上几天。但这个底层仅限于我这个第二助理,我的实际工作性质其实一半是席尘的助理,一半是芭比的助理,我的很多工作不是席尘直接下达给我的,而是芭比,只是芭比给我的工作要妥协与席尘。跟江澜的合作还未成型,席尘一直都是秘密进行,连公司的很多上层都不知道《魅》与江澜集团有关系。
但这并不妨碍江羽臣这个名字对知名度,他荣登过《时尚先生》、《中国经理人》和几乎全部的财经类杂志封面。公司的那些女同事捧着那些杂志,如果他的照片能像哈利波特世界里那样有生命的话,那些嘀嘀嗒嗒的口水就能把他淹死。至于那些不会用放电的眼神去猥亵男神的男同事,也在上次江羽臣在美国他公开亮相后被铺天盖地的八卦狠狠的普及了一把。现在估计就是扫厕所的大妈对江羽臣这三个字都不会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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