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爱颜浩么?我诧异的问。
“纵使我和他在精神层面的交融没那么深刻,可是他年轻我单身,我们这两个荷尔蒙爆棚的完美肉体,如果连身体也擦不出火花那未免也太没感情了,哦,不是感觉,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基本的感觉。”
现在想想这些话简直是至理名言,雅西二十岁就懂得道理,我在快三十岁的年龄才深有感触,我的人生还是真是失败。我把这些情绪归到江羽臣身上,可是我不知道他有多无辜,我有多可恨。
纽约的part上,我只从艾米的手机里看到了我揪着他哭喊,问他为什么不是邱泽。可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江羽臣气急败坏的把我揪进房间,他炽热的唇带着愤怒的口气狠狠向我压下来的时候,我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对他吼道,“除非你变成邱泽,否则你永远都别碰我。”
我说过的这些残忍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每次用手指细细得摩挲着我的脸的时候有多想吻我,我也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用手扶去我脸上的乱发,说,“林菲,我爱你,可是有些东西我没办法改变”,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时候心有多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后来我矫情得认为他把我伤害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我早就捅得他浑身是血。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此刻才会像个白痴一样瞪着他,我在心里诅咒、怒骂,“爱我?爱我你都不碰我一下?什么东西是你江羽臣改变不了的?你不是有病吧?有病你他妈的去治啊,你丫不是有钱么?”可是这团怒火只能憋在我心里来回翻滚,把我五脏六腑烧的乱七八糟我也没法说,我不是个女强人,但我也不是个荡妇啊。
人家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不善赌,但至少职场可以有阳春三月,杨柳拂面的惬意来做些弥补。
在席尘还没有回来,叶莎也没有正式登场的两周里的确是这样的。我自动把自己进阶为第一助理,拿着电话指指点点让叶莎跑干洗店,去维护中心,和席尘长光临的几家定制店,这些在一段时间内将成为她的主要工作地点。我学着芭比当初的样子,在席尘家那间巨大的衣帽间里,告诉她哪些手表是全机械的,哪些是半机械的,哪些在他不带的时候需要重新定时间,哪些是他出国的时候带得具有双时区功能的,哪些是运动时候需要纪录心率的……还有他那些一水的黑皮包和白衬衫,都要严格得按照材质、款式送往不同的地方洗涤和保养。怎样区分西装面料是羊绒的还是丝质的,更郁闷的是那一百多双皮鞋,每一双的样式材质你都需要牢记在心。当然还有席尘哪些稀奇古怪的他自称是生活习惯的怪癖。
叶莎拿着笔记本安安静静得纪录着,并没有向当年的我,大呼小叫得像一头农村进城的毛驴,这是芭比当时对我的形容。在我花了两周的时间将这些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得告诉叶莎之后,一身轻松得我不会想到三个月后这些又写在了我的工作日志上。
叶莎的第一次完美亮相是在席尘回来的第二天。席尘身上从各大秀场带回来的浓郁时尚地中海风情还未消散,他穿着一件D&G浓郁的花T恤和Dior Homme的窄版九分裤,露出的一截脚脖子时刻提醒着你不要忘了关注他脚上还有一双价格不菲的鳄鱼皮鞋。这身行头走下T台,除了席尘这样魔鬼般的身材和他随时能掉落一地冰渣的幽怨气质,任何一个人穿上都像刚走钢丝的杂技演员,当然除了杂技演员,估计也没几个男人能把自己塞进2尺多点的裤腰里。
他带着浓浓的欧洲风情,顶着北京三月的沙尘暴,约见了几位顶级护肤品的广告商,风干物燥的北方春天正式大卖各类让你的肌肤年轻十岁的小黑瓶、小金瓶、小红瓶的好季节。几千块钱的神仙水能让你被风吹老了十岁的肌肤瞬间年轻回来,迷恋年轻的女人永远都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魔法,所以我们就要把这些价格不菲的小瓶子包裹成最完美的魔咒,至于咒语的效果,我们只能承诺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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