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臣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仍在桌子上,坐在宽大的转椅里,把两只手枕在脑后,轻轻得闭上眼睛。
“这个王总到底耍得什么花样?” Seven在江羽臣对面的椅子坐下。
“那个人查得怎么样了?”
“就是建筑公司的,姓王的要拿点回扣,我们手里虽然有录像,可是没有他们交易的确凿证据,账面上一点都查不出来。”
“他这次联合董事会催促这个项目开工,应该不会只是着急拿到提成那么简单。”江羽臣清淡得说。
“江总难道认为他还有别的事情?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开工是早晚的事情,我们僵持在这里,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几位股东恐怕又要生事,我们不能还见不到老虎,自己就先乱起来。”
“好,那我去安排。” Seven起身。
“该来的总会要来。”江羽臣喃喃得低语,仿佛在自语。
Seven转过身来看着他,江羽臣抬起眼帘,摆了摆手。
一周以后,这个占据京城瞩目地段的被规划为智能、减排、绿色的高端楼盘——紫澜花园在万众瞩目下开工了,听说这里的每幢楼都装有德国进口的中央空气净化系统。在布满铅尘动不动就雾霾的北京,这是一个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卖点啊。
江羽臣拿起绑着大红花的土锹在无数闪光灯和镜头下装模作样得铲起第一捧土。他身后长长的舞台上,徐澜微笑着像看着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她同样万众瞩目的儿子。就像我们小学开家长会一样,从家长的就能看出谁的小孩考了第一名,而江羽臣让徐澜把这种自豪的微笑保持了二十年。她大概就是因为常年都挂着这样的笑容,所以才不会老吧。
我在舞台下的角落里,看着台上皮肤光滑没有一丝皱纹的徐总,那只陪着我做白日梦的小兔子跳出来,“要不要和江羽臣生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一定会继承他优秀的基因,到时候自己也这样牛气掰掰的嚣张无极限,会不会也长生不老啊。”
“是啊,是啊,一定会的。”
“可是如果孩子不像爸爸,像妈妈可怎么办?”
我头上瞬间无数条黑线,“不会,不会,越优秀的基因,遗传力也会越强。”
“好吧,就算你说得是对的,可是你要怎么生孩子呢?你不是偷偷得在小气球上扎窟窿的事情,是江大少爷根本就不会碰你。”小兔子龇着牙露出一脸邪恶的嘲笑,我美丽的白日梦像玻璃一样咔嚓咔嚓得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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