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西琥珀色的眼珠子在面膜纸下面滴溜滴溜得转着,更加符合我当初对她新搞来得这对隐形眼镜的评价,玻璃珠子。她扶着沙发悠悠得站起来,准备说什么,嘴里只溢出一个“你”字,然后整个人就仰面向后跌倒。
第一秒,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倒向的雅西。
第二秒,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窒息了三秒。
紧接着,所有的人七手八脚的扑到沙发前,左修仁把大拇指按在雅西的人中。我一把拦住他的手,“你想好了,要是雅西醒来破相了,我们就都死定了。”
左修仁匪夷所思的看着我,江羽臣的一只手穿过人群,“林菲,你别跟着添乱。”
五分钟后,雅西被抬上救护车,我和江羽臣作为替补队员留下来为她收拾东西,当然主要是我收拾。我简单找了几件衣服后就去卫生间收拾化妆品,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吓的我肝胆俱裂的东西,验孕试纸。作为成了好几年的我,当然不必为一个试纸魂飞魄散,让我受到惊吓的是上面的结果。两道鲜明的红杠,仿佛无情的大手在我的脸上一边抽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我哆哆嗦嗦的把那根小塑料棒塞进牛仔裤的裤袋里,然后迅速收拾好东西往医院赶。
我到医院的时候,雅西已经醒过来,我掏出那根试纸紧紧得攥在手里,可是我见到左修仁的时候他脸上并没有要当爸爸的喜悦或者惊吓,他反而很平静得在和医生商讨雅西需不需要住院。
我把那根塑料棒在手里反复搓着,我看到雅西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她的豹纹睡衣,换上了一身条纹的宽大纯棉住院服。她躺在床上,一对玻璃珠子在眼眶里上下转动,除了面色稍微有点苍白,我一点也看不出她刚刚死过去,即便是那一丝的苍白我也觉得是她刚刚敷过美白面膜的原因。
我看着她,手心已经沁出手汗,她也只是看着我没说话,我是我觉得她的眼睛跟我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凭借我们这么多年的默契,我觉得我理解的肯定不会有错。
呆了一会儿之后,医生说雅西需要休息,让我们都撤,左修仁坚持了几下也被雅西凶狠的目光劝退了。
李媛说她听说这家医院环境不错,一直没有机会看一看,我们一行人特意从楼后穿过医院的花园,花园中心还有一个大大的喷泉,就这样我们结束了医院春游行。
医院的附近有家上海菜馆,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的人彼此都没怎么说话,气愤挺怪异的,不过这毕竟不是开心的一天,可是大家也没有必要保持一副刚从火葬场出来的表情。我找着话题活跃气氛,可是左修仁一句话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他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问我,“林菲,你和雅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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