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宅出来的霍雯雁像打了兴奋剂般,不顾死活得跑到自己那些此刻已经变成热锅上的蚂蚁的叔叔伯伯、姑姑姨姨家,像救世观音一样买下了他们手中的股份。不过想要活命的唯一要求是他们不能让霍锦荣知道这些股份是她现在买过去的,她只会买下他们手中大部分股份,但并不是全部,他们依然要和霍振东做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的条件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拒绝,面临倾家荡产和巨额损失,一个个打了多年小算盘的霍家人又怎么会做错这种连小学生都会做的选择题。同时他们更加聪明得对霍雯雁此举的动机闭口不提。
就在霍雯雁上蹿下跳当救火队员的时候,以为死到临头的霍振东已经在做最后一搏了,他准备低价预售滨江花园的楼盘。
而消息放出后他惊讶于霍家人的反应,他们并没有蜂拥而至兴师问罪,只是办公室的电话和他的手机不停地传来一阵又一阵刺破耳膜的噪音,电话里那些怨天尤人、厉声斥责这些早在出事那天就变成了搔痒痒。他挂上电话嘴角扯起一个不懈的笑,难倒霍家人还真会举着刀砍了他不成,事已至此,就是砍死了自己也不够卖钱还债的。此刻的霍振东还不知道HTL已经不在关乎他们的生死,因为他的那个小姑姑已经和他坐上了同一条船,从此风雨同舟。
“振东,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么?”霍雯雁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然后映入她眼帘的是双眼凹陷锋利的下巴上泛着青涩胡茬的霍振东。霍雯雁看着他仅仅几天就消瘦、憔悴的面容,她的心像被什么牵扯着一样揪着疼,此刻她对自己那些近乎于疯狂的举动更加觉得理所当然,只要这个男人能安好,她愿付出她所能及的一切。
霍雯雁的声音降了下来,带着一丝颤抖,“振东,你怎么……”
霍振东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她,“你可是今天第一个上门讨债的,你向要什么?等等,我也欠你的钱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什么人都要来劫一道,随便吧,反正都是你们都是姓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霍振东似笑非笑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醉意。
“振东,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来要债的,什么姓霍的,难倒你不姓霍么?我们是一家人。”霍雯雁微微蹙起眉。
“姓霍?”霍振东从沙发上翻身起来,他俯下身双手按在沙发背上,用胳膊圈住霍雯雁。“你希望我姓霍么?你希望我们是一家人么?难倒你愿意听到我叫你小姑姑,你叫我妈大嫂?这些都是你愿意的么?”他漆黑的眸子射出两道如剑的光,将自己颓然的脸贴近霍雯雁,他的下颌上泛出青涩的胡茬,即便是如此憔悴邋遢的样子也无法掩盖他的英俊。
霍雯雁被他交杂着酒气的炽热呼吸迫得涨红了脸,她不敢再直视他妖鬼一般鬼魅的眸子,索性闭上眼睛,她的心乱作一团,剧烈的跳着,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渴望,“振东……”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生怕嘴唇的动作太大会贴上他的唇。
霍振东将脸贴得更近了一些,他吐出每一个字,嘴唇的开合都会轻轻的厮磨着霍雯雁的皮肤。
霍雯雁的意思被他挑逗式的轻触和炽热的雄性气息彻底搅乱了,酥麻微痒的感觉从她的唇边蔓延到全身,好像成百上千万只蚂蚁在她的血液里穿行,她把手指扣进身下的沙发里,试图抓住什么来抵制身体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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