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的事情把我们所有人再次聚到了一起,曾经的爱人、以前的朋友,看着每个人交错复杂的神情,我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不是对过往岁月的缅怀也不是对我们冰释前嫌的憧憬,只是一种无力感和深深的疲倦。我们折腾着像远离彼此,痛恨也好、嫉妒也罢,可是我们终是不能干干净净的摆脱对方,这么多年我们感情和生活的羁绊,早就变成了一团缠在一起的乱麻。
“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起因毫无头绪的雅西烦躁的问。
“李媛的那个盒子是我的。”叶莎有些心虚的说。“可是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东西,我只是想留给李媛当个纪念。”
“呵呵,是你就不奇怪了,你还真是会选礼物啊。”我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雅西可以不在乎,可是每一次看到叶莎和左修仁在一起,我都是一肚子的不甘之火,李媛被带走的时候,看到那两只紧握的手的除了雅西当然还有我。
“林菲,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叶莎也不清楚,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你不要胡说八道。”左修仁靠在桌子上,抱着双臂白了我一眼。
被左修仁这样说我感到非常的不爽,每一次我这样为雅西出头的时候,看着当事人无所谓的漠不关心,和左修仁一脸的鄙夷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有病。可是这个病像一个顽疾,长在我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的复发。
不等我回击,雅西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想维护她是不是也应该等事情搞清啊。”
我热泪盈眶、感动万分,因为这一次我看上去不那么像一个神经病,我也有了战友。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妈妈吸毒,吸了上顿没下顿的,有机会藏些存货也不稀奇吧。”我没心没肺的说。
等我看到叶莎怨恨的目光瞪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件事在场的应该没人知道吧,我并不知道叶莎每个月惊人的开支是因为要供自己母亲吸毒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我想到当时叶莎羞恨、无奈的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她最信任的人,而现在她的信任已经被我变成一把利器,插回到她自己身上。我当然还没有变态到看着自己手中刀柄下那个汩汩冒血的咕隆而拍手兴奋,我为自己的残忍而生出愧疚,可当我看到她眼里积聚的怨恨好像要吞没我的时候,我忽然变得心安理得起来。我有什么好自责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当时她把我和霍振东的事情嚷嚷給江羽臣的时候,何尝想过我不是也拿她当最信任的闺蜜,她不也是拿着我的把柄作为吵架时一吐为快的利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我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想到这些,我的腰板很有底气的挺了挺,我翻出一个不懈的白眼回击着她,怎么样,老娘说的是事实,有本事你拿更有力的事实拍死我啊。
“用不着这么仇恨吧,毕竟林菲也没有污蔑你,你说呢修仁。”雅西非常镇定自若的说。
左修仁并没有表现出早就知道的淡定,相反的他很尴尬的撇过头,一副不忍直视现实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的表现并没有替我洗脱当众公开秘密的罪名,相反把我衬托得特别像拿着别人隐私当八卦的长舌妇。
叶莎刮了一眼左修仁,她再回瞪我的目光,那片薄薄的水雾根本不足以掩盖下面疯狂翻卷的恨意。
我的心一紧,她曾经是想跟我道歉的,可是如今的我站在这里幸灾乐祸的抓着一把又一把的盐扔在她的伤口上。我想说些什么,可是转眼看到左修仁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刚刚软下去的心又重新变得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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