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被男人讽刺的脸皮发热,可以的话,她一点都不想把宝宝和沈恩泽那个人渣扯上关系,可是……
“靳先生,我们俩在今天之前就只见过一次,孩子不是靠凭空臆想就能生出来的,试问我们两个素昧平生,怎么会有孩子?”苏清颜讥讽的勾起唇角,“以您的身份,不缺女人,也不会缺孩子,实在没必要拿我儿子凑数。”
靳承深沉默下来,指节无意识的敲击着椅子扶手:“我刚才救了你。”
“……”话题转的略快,苏清颜有点拐不过弯。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苏清颜垂下头,用指尖把被血迹裹成结的发丝理顺,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定格在男人的手指上,从敲击频率的改变,苏清颜判断出这个人的耐性正在逐渐消失。
她闭了闭眼站起身:“我很感激靳先生愿意伸出援手。”
靳承深的指尖一顿:“然后?”
“从你之前的话里可以推断出,你从一开始就看见纪逸霖的所作所为了,但你没有阻止。”
“嗯。”他确实是眼睁睁的看着纪逸霖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砸在椅背上的,“所以?”
“所以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却不认为你是个好人。”
靳承深嗤笑一声,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能和好人这个词沾边。
“而我自认还算正直,所以并没有跟您深交的打算。”苏清颜顿了顿,态度相当坦然,“我也没打算靠着孩子来空手套白狼。”
“……”靳承深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说到无言以对。
“我想不出你缺什么,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真挚的谢意你需不需要?”
靳承深垂下眼帘,嗤之以鼻。
“看来是不需要了。”苏清颜笑了笑:“靳先生,很高兴我们的想法能达成一致,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我只需要一句话,你、你儿子、你的朋友,都会遭到纪逸霖的疯狂报复。”靳承深难得的露出点笑意,“你确定要走?”
“……”卑鄙。
她实在是不敢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纠缠,从靳承深一再提及五年前这个时间来看,他是当年那个人的概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更别说还有宝宝那张堪比DNA鉴定的脸。
苏清颜恨掠夺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吗?
恨的。
可是靳承深的权势让她清醒,所以她宁可卑劣的退缩,也不敢露出一点马脚。
什么都比不上宝宝重要。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威胁正中要害,他只需要告诉纪逸霖一句,他们之间毫无关联,那个疯子就会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纪逸霖恐怕不敢对靳承深撒气,那她们三个就势必要承受双倍的怒火。
想起温柚被按在餐桌上的模样,以及宝宝恐慌担忧的神情,苏清颜无论如何都没法再迈出一步。
她回过头无奈道:“你想怎么样?”
靳承深低笑一声,走到她身后将女人绝美的身体搂进怀里,无视掉苏清颜瞬间僵硬的背脊,他侧过头哑声道:“你的身体,我很熟悉。”
五年前的那一夜,他的意识并不清醒,残余下来的记忆也只是些纠缠的片段。
但当他和苏清颜的身体贴到一处的时候,这种感觉,确实让他很熟悉。
苏清颜的额角狠狠的挑了挑,连伤口都被扯的生疼,她磨了磨牙,“你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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