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让众人离开小路,隐蔽在树林草丛中,等待着运送物资队伍的到来。
行走在自己的国土上却需要偷偷摸摸的行走,为了躲避日伪军的巡逻搜查,甚至过一些封锁线都要等待时机,在这个通讯及不发达的年代,他们虽然按时到达接头地点,但对方何时到达就不得而知了。
“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去熟悉下地形。”张云飞找个背风的小土坡,准备眯瞪一会,可是齐大九这个烦人的家伙却一直跟着他。
“张二狗,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属下。”齐大九反唇相讥道。
“不用你提醒,你要是我属下我早就呼死你了,我可不是命令你,而是善意的提醒你,你不是要在新北打游击吗,不需要了解当地情况吗,你齐大九就这么打仗的?不需要摸清楚周边地形?这里可是新北,你正好预演一下。”
齐大九沉思了一下,有点狐疑道:“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你丫的是在指挥我干活。”
“做不做随你,反正又不是我要来新北这地方打游击。”张云飞直接依躺在地上说道。
见张云飞这样,齐大九放心了,立马命令他的二排向周边前出侦查,他就是属驴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张云飞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他反而上杆子去做了。
见齐大九去干活了,张云飞也放松了下来,开始眯瞪起来,当然睡的很浅,毕竟在这种地方,睡觉的时候也要睁一只眼,他又岂会真正的放松警惕,直接呼呼的大睡,虽然睡着不轻松,但是却是很解乏。
日升日落,他们并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员,根据规定时间,对方已经迟到了。
在交通全部靠走的年代,迟到并非不可能,但同样因为靠步行,人们对自己的脚程是非常的精确的,迟到意味对方在路途上遇到了麻烦。
时间进入第四天的时候,张云飞开始进入了焦虑当中,如果今天他们还不到达,说明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他们也不可能无休止的等下去,他们最多再等待一天,如果对方还不来,也就意味着对方出事了,那么他们就会取消这次的行动。
虽然对于他们这次队伍来说,就是白跑了一段路,瞎耽误了几天时间,但是对于另外一支队伍来说,也许就意味着灭顶之灾,所以他暗暗的祈祷着,今天或者明天的某个时间段,对方的队伍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然而第四天过去,当第五天的阳光照耀大地,整个队伍都开始沉默了,谁都知道,迟到的时间越长,出事的概率就越大。
第五天,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才有一队二十多人和数匹驮满物品的驮马行了过来,他们满头大汗,疲惫的喘着粗气,散乱的歪坐在小路两旁。
隐蔽埋伏的张云飞和齐大九两支部队,见他们如此情形,他们应该就是自己等人要等的人员,不过看他们的状况不大好感觉有点仓皇而逃的样子。
结合他们迟到了将近三天,可想而知,他们这几天的经历必然惊心动魄。
虽然他们百分百确认这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但是小心谨慎一些,张云飞还是悄悄的趴在观察位置上,仔细的观察这一群略显慌乱的八路军战士。
现实不是戏剧,虽然鬼子也有便衣队冒充八路军游击队到处活动,但是被他们撞到的概率还是极低的,毕竟那种便衣队只会活动在战略热点地区。
而他们选择的双方接头地区,自然是有多背就多背的隐蔽地区,要是这也能撞到鬼子的便衣队,那就真是的撞大运了。
张云飞悄悄的下达各部做好战斗准备,就连莽的一比的齐大九也对他的二排下达了战斗准备。
他们两支部队悄悄的把这支出现在路口的部队给包围了,战争中啥稀奇事情都能发生,在没完全确认对方的所属之前,小心点没有坏处。
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独立中队和二排按照命令各就各位。
张云飞从侧面悄悄的绕向路口,他必须接近目标,确认对方的身份,不可能一直晾着对方。
这帮人虽然看起来有那么点狼狈,但是还是有那么点警惕性的,张云飞故意弄出的响动,他们立即警觉道:“什么人,不许动”
“自己人,新庆支队的。”张云飞高举着手中的枪,从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新庆支队?不是独立团的吗?”对方借着月光,看见了张云飞穿着八路军军装,放松了不少。
“独立团已经奉命南下,我部留守人员组建为新庆支队,新庆支队独立中队长张云飞。”张云飞向对方介绍道。
“噢,请说说出接头口令。”
张云飞很蛋疼的说出报出了一串数字,对方也回复一串数字,他再也无法正视接头暗号了,以前一直觉得接头暗号都是诗情画意,要不是驴唇不对马嘴的暗语,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一串数字你敢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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