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不比凉州,凉王妃再过分也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若不孝,多少人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
梅心何尝不知,又何尝不自苦,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呢。上官新柔恨父亲,更恨她,她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所以,苦也是苦从前,以后她不会再因为上官新柔而难受了。
伸手搂住袁暮秋的腰,梅心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怀里说:“我不苦,有您在我身边事事想着我,为我操心牵挂,心疼我,我怎么会苦呢。倒是安弟一个人在外,走了那么久了,等他回来您可得好好疼疼他。干娘,还有个事我要跟您说一下,以往逢年过节爹爹不是都派人送东西回去吗。我想着她也不稀罕,凉王府里的人也不缺,索性以后都不送了。将士们辛苦,义英堂的孩子更是需要银子,与其给那些白眼狼,倒不如多给孩子们多置办些东西。您和干爹也是,以后都不准再往京城送东西送银子了。”
“其他管事我也都吩咐下去了,以后每个庄子上产的东西都不准再送回京。”打定主意决不更改,梅心要断了上官新柔的财路。
没有了银子看她怎么去倒贴楚怀王,没有了节礼,看她怎么倒贴娘家。她不是一直嫌弃爹爹和自己吗,那就自力更生吧,她倒要看看离了他们,她能活的有多好。
想起凉王府内尚未分家,梅家四房皆在府中居住,梅心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这些年来袁苏两家的人断断续续的都迁到了凉州,现如今都没有人在京城了。所以,袁暮秋每年往京城送礼都是送到凉王府的。
原想着梅心是受了什么刺激说的气话,那想到连节礼都断了。看她这样子是真的生气了,真的寒心了,真的要和凉王妃划清界限了。
心里着急,袁暮秋轻轻的推开了梅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大小姐,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王妃她知道了你有身子的事,责骂了你,还是说了其它什么难听的话?大小姐,你听我跟你说,王妃她……”
话未说完袁暮秋的小儿子苏裕安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满面喜色,脚下如风,苏裕安先是给梅心见礼再是叫了一声:“娘!”
闻声扭头,梅心眼前一亮,只见离家出走了近一年半的苏裕安大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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