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人通知她了,是文炎帝下令的,任何人不许乱说,若是敢乱嚼舌根子,杀无赦。
其实文炎帝心里是真生气了,也想让昭阳长公主多担心一阵子。
若不是她教女不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秦娆娆在宫里闯祸,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平日无关痛痒的,文炎帝也懒得管了,这次真的是闹的太不像话了。
昭阳长公主饶是再想当场掐死叶浅懿也得忍着。
忍到寿宴结束再说。
只是宇文绝期倒是一直没在回到宴席上来。
文炎帝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今日这寿宴也当真是太闹心了。
待会儿寿宴结束了,还得审公案。
他自己都烦死了。
这寿宴之前准备这么久,原本想着让母后好好高兴一下,庆祝一下五十五寿辰呢,可现在好了,下午刚出了一档子糟心事儿,审了半天好歹弄明白了,这晚宴又出事了。
文炎帝心里恨得是咬牙启齿的,肯不得把这罪魁祸首秦娆娆给直接丢出宫门去,都怪昭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养出这么个不孝女来。
当真是气死人了。
寿宴结束以后,诸人都陆陆续续的出宫了。
宇文倩原本也想留下,可只有秦家人和叶家人才能留下,叶家也只有叶浅懿,叶恺,叶昭,周氏何氏,都没让留。
宇文倩就更不能留了。
很明显文炎帝不想让事情扩散开来。
低调处理这件事。
宇文倩只好恋恋不舍的出宫去了。
而秦卿卿到底也很庆幸自家是秦家人可以留下了。
蓬莱殿并不适合处理这件事,索性一行人到了西太后的寿宁宫。
东太后也推说身子乏了,就回了慈安宫。
人人都看的出来,东太后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不过东太后不管倒也没什么。
若是不牵扯到昭阳长公主,西太后也是不想管的。
到了寿宁宫的正殿。
西太后,帝后坐定,在场的还有昭阳长公主,秦家三姐妹。
平娘长公主和陈嫣,她们是西太后要求留下的。
再就是叶恺,叶昭,叶浅懿,宇文绝期,已经去传召了。
西太后面色阴沉,文炎帝脸色也不好看。
任谁一天审两桩公案都觉得头很大,尤其是今天还是西太后的好日子。
完全是烦死人的节奏。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太后率先发问了。
昭阳长公主给秦娆娆使了个眼色,秦娆娆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皇祖母,是孙女的错,都是孙女不好,孙女见叶姐姐在池塘边坐着,想过去跟叶姐姐说几句话,之前和叶姐姐有些误会,可没想到脚下一滑,竟然错把叶姐姐给推到池塘里去了,皇祖母,孙女真的知错了。”秦娆娆哭的十分委屈:“太子殿下也已经处罚了孙女儿了,太子殿下气急了就把孙女儿给踹下水了,皇祖母,孙女儿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皇舅父和皇祖母责罚。”说罢就深深的拜倒在地。
西太后一听,微微皱眉,看着文炎帝:“皇帝,这也算什么大事儿?值得这样审问吗?娆儿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况且和颐也没什么大碍,当然,这件事是娆儿的错,应当处罚才对。”西太后揉着眉心说道。
其实西太后也真的觉得有些疲惫了。
原本想好好过的寿宴,结果状况不断,也真的是够烦人的。
她到底也年纪大了,连番折腾,心里也烦的要死。
恨不得赶紧结束拉到了。
叶浅懿能猜得到西太后的想法,西太后心里自然是向着秦娆娆的,这是人之常情。
“启禀太后,陛下。”叶浅懿也跪了下来:“臣女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后和陛下赐教。”
西太后笑道:“你说。”
“臣女就不明白了,为何臣女才是苦主,是臣女先落水的,可为何秦姑娘却哭的这般委屈呢?秦姑娘能否给解释一下呢?”
秦娆娆一直都抽抽噎噎的哭泣着,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看着,仿佛秦娆娆才是那个受欺负的人,而叶浅懿是万恶的罪魁祸首。
这似乎是弄反了吧。
恶人先告状。
秦娆娆也太不要脸了吧。
果然,叶浅懿这样一说,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而秦娆娆也有些尴尬。
因为秦娆娆现在正哭着呢,让叶浅懿这样一说,她是哭还是不哭呢。
如果哭的话,显得她有些装,如果不哭的话,显得她也太假了吧。
昭阳长公主却开口说道:“娆儿虽然有错,可到底是无心的,又被太子给踢下水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自然也是受了惊吓了。”
“哦,长公主说的极有道理,她被人踢下水受了惊吓,那臣女呢,被人推下水,就是活该喽,我就一点儿惊吓都没受到吗?要知道,秦姑娘是马上就被救上来了,而臣女,却是一个人到了后殿那边爬上来的,那臣女怎么就没哭成这样子呢,长公主,臣女不知道秦姑娘这是何意?把人推下水,把自己给吓着了吗?那秦姑娘胆子可太小了,以后这等谋害人性命的事情,可是要少做啊。”叶浅懿满脸嘲讽的说道。
昭阳长公主顿时被激怒了,狠狠的瞪着叶浅懿,本来她对叶浅懿就无甚好感,她都恨不得想把叶浅懿给推下水弄死算了。
现在如何能容忍叶浅懿对她这样冷嘲热讽呢。
“叶浅懿,你不要太过分,和本公主说话,不要失了分寸。”昭阳长公主满脸倨傲。
“是吗?”叶恺冷冷的瞥了昭阳长公主就一眼,:“不知道长公主这话何意,长公主是想让小女对长公主何种态度?”
叶恺冷笑:“臣女被令爱推入荷花池,差点丢了性命,难道任凭令爱一句不是有意的,就打发了吗?”叶恺满脸冷冽,眸光森寒,让昭阳长公主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昭阳长公主依旧不怕。
昭阳长公主素来自视甚高,自己是皇室出身,如何会把一个侯府放在眼里呢。
她素来嚣张跋扈惯了,而且和叶浅懿又有宿怨,对武安侯府也是怨恨不少。
“叶侯爷是在威胁本公主吗?叶侯爷真是好大的脾气啊,在皇兄和母后面前,就敢威胁本宫了,若是假以时日,那还得了吗?岂不是来皇兄和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吗?”昭阳长公主字字珠心的嘲讽道。
叶恺怎么也没想到昭阳长公主会说如此诛心的话,一时间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昭阳,你别太过分了,叶侯对陛下忠心耿耿,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岂容得你在这里胡乱狡赖。”平宁长公主皱眉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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