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
何一刀看着燕文和燕山躺在血泊中,顿时觉得脑袋发昏,站立不稳。
“燕老,文姐!”何一刀连忙跑到燕山燕文的尸体旁边。
燕山被一把刀刺穿,地上流淌了满地的血水,而燕文靠在燕山身边,面色发黑,但依然还有呼吸,不过已经十分微弱了。
“文姐!”何一刀连忙把燕文扶起,把她的头靠在自己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脸庞,想要把她唤醒,“文姐,你醒醒!”
何一刀轻拍了一会儿,又连忙抓起她的脉搏,却发现她早已经剧毒攻心,生机已断。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燕文唤醒了身体中最后的生机,迷迷糊糊之间说了一句话,“小刀……别回来……跑。”
何一刀悲从心中来,没想到燕文在这样的情况下海惦念着自己,他的眼泪早已经忍不住了,泪水流满了脸颊,“文姐,你别睡,快醒醒!”
燕文被何一刀摇晃着,又恢复了几分精神,她说:“小刀……跑呀!毒蛇来了……爷爷死了,你可别……别回来……”
“文姐,我回来了,你醒醒啊!”何一刀说道。
燕文睁开眼睛看到了何一刀,她强挤出笑容,不过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的,“小刀……回来了啊,我要去……见父亲母亲了,在下面……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还有爷爷……还有我从未见过的奶奶……小刀……你别哭……”
何一刀失声哭泣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走的,我不该走的。”
燕文伸出手,颤抖着要摸何一刀的脸庞,何一刀连忙用手抓住。
“小刀啊……不怪你的……你不要自责……我是要去见父亲母亲了……你可要好好……活……下……”
话还未说完,燕文的手缓缓从何一刀的脸庞缓缓滑落,气息已绝。
“文姐!”何一刀抱着燕文的尸体,大喊了一声。
他想到了初次见到燕文的场景,她是多么的敬佩自己呀,还有那日他问燕文的那个问题。
何一刀疑惑的问道:“文姐,你练过武吗?”
燕文想了想,反而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单名一个‘文’字吗?”
何一刀摇头,“不知道。”
“傻瓜,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母亲也是单名一个‘文’字吗?我父亲就是因为想让我成为一个像血娘子一样不惧困难的人,所以给我起的名字……”
何一刀突然问:“那文姐你的父亲母亲呢?”
燕文笑着说:“他们呀,被人杀害,说来也巧,凶手最终还是死在了你母亲手中呢。”
……
何一刀笑了,他又想到那一日,燕文拉着自己去偷糕点的时候。
“张嘴!”
何一刀看着面前的那个靠自己很近的少女,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燕文笑着催促道:“吃呀!这很好吃的!”
何一刀嚼了嚼口中的糕点,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意,“好吃!”
“文姐……”何一刀多么想永远都是这么温馨的样子呀。
燕文突然给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别说话,有脚步,有人来了。”
二人跑到了一颗大树旁,何一刀问道:“文姐,我们干嘛跟做贼一样?难道那糕点不是给人吃的吗?”
燕文笑而不答,反问道:“好吃吗?”
何一刀点头笑道:“好吃!”
燕文笑着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
奈何,故人已不在,故事常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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