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浑不在意地说道,却听得灵松一身冷汗。
“老大,你以为这法阵是你们自留地啊?说闯就闯,万一把命搭在里头怎么办哪?”
灵松抹头额上的汗水,恨不得自己掌嘴一百下。
“谁的命都是命,反正我也是要死之人了,就让我去又有何不可?早死晚死都是死,呵呵,死之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不枉来这人世一回了。况且,破这个法阵,注定就有人要去的,如果不是我,就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谁。我去,与你们去,又有什么分别呢?大家,都是一条命,不如,你们好好的珍重,我去试一试罢了。”
凤七潇洒地笑笑,可是眉宇间却掩不住一丝落寂与哀伤。
其实,做为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年轻人,他又如何不对生命眷恋呢?
可是,一来男人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二来,也正如自己所说,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不如,就拿自己的这一条命去搏一搏吧。
搏正了,算自己赚到了,搏不正,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老五,我他妈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这是对自己、对家人的不负责任!”
感情丰富的步梦达眼圈登时就红了,一把攥住了凤七的胳膊。
“哈哈,四哥,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阵是一定要闯的,但你怎么就判断我一定要死在里面呢?你这样说,可是小瞧我。”
凤七强自压抑了一下内心深处的感动,一拳捶在了步梦达的肩膀上笑道。
“好了,灵松,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这个法阵的阵眼倒底是怎样的。”
凤七正正颜色,向灵松问道。
“唉,真拗不过你。我可以告诉你,法阵之中,每个阵眼所在都有一个祭台,那杆相应的阵眼本命真元幡就插在祭台上的法坛之中,拔下它,用你的元阳真火烧毁它,大阵就可破其一。依此类推,只要找到五处阵眼所在的祭台,就可以破去这座五形大阵了。”
灵松摇头而叹。
“好,我去了。”
凤七听得清楚明白之后,将炎龙刀宝插在背上,潇洒地一笑,向众人摆手,就要离去。
“凤七,我陪你去。”
还没等凤七的师兄及兄弟们开口拦阻,旁边鸣镝剑派中已经闪出一道身影,正是面容冷酷的鱼玄玑。
“好!好汉子!”
凤七根本没犹豫,直接点头应道。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能够站出来的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勇者,如果直接拒绝,就等于是剥下了人家的面子在地上狂踩,他不应该也不能拒绝。
“嘿嘿,凤兄弟,我秦成是不是也得算上一个?我感觉在你这样的少年英雄身边,很有安全感。”
说着话,青风剑派李沧海的关门弟子,那个胖乎乎的秦成已经擦着脸上的油汗站了出来,虽然脸上嘻嘻哈哈,可是望向凤七的眼神却是一片坚定中充满了钦佩与崇拜。
“凤七,如果不让我去,我会恨你一辈子。别以为就你能当英雄,我也行的。”
回梦剑派的东方白也意气风发地站了出来,眉宇间虽然还是一片傲气,但更多的,是勇气。
“我们,还有我们,都去,都去,一起破了这个劳什子的法阵。”
人们的激情开始被点燃了,要不说么,少年人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只要有一个敢于献身的人带头挖沟引渠,就会汇聚成一片激情的洪流。
一时间,场面倒是热烈起来,各大剑派的弟子包括那些隐侠在内,全都喊了起来,一致要求随凤七一起去。
其实,他们倒是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爱去就去呗,谁拦着他们了?非得要跟着凤七一起去,并且还要征得凤七的同意,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谁也没规定凤七现在就是这里能够决定一切的人吧?人家各大剑派可都有领头人呢。
灵松看得明白,肚子里又是替老大高兴,又是好笑,真没想到,无形之中,凤七几次关键时刻的“匹夫之勇”,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群同样年轻且桀傲不逊的修真子弟的精神领袖,这倒是始料未及了。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你不想,可是时势与实力却让你不由不得脱颖而出,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在被动地承受着时代的推动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向着推进着历史,甚至是缔造着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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