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摸着鼻子哭笑不得,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今天这种被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境况”却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早将与麒麟的种种事情说出来,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不过,现在打死他他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事情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可信。
说什么?
难道就说他虎躯一震,散出了“王八”之气,登时就将麒麟震翻在地,随后痛哭流涕地哭着喊着要他收自己做弟?那可能吗?
并且,他们最好不要相信,如果真的相信了,恐怕凤七潜在的麻烦会更多。
他这样一个早已被阎浮仙宫视为大敌的家伙会更被对手所仇视,搞不好,人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倾尽全力地去对付他,毕竟,他可是拥有了一头神兽的人哪,这样的人本身就已经很可怕了,再加上一个麒麟的助阵,天知道,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再者说了,凤七心中原本就存了个小九九,这秘密最好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能让人知道,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总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让他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这也让他如芒刺在背,麒麟是他的终极秘密之一,在没有确定这种危险是否真正的解除之前,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麒麟的关系。
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麒麟本身就是一种无拘无束,生于天地之间的灵兽,给然被称为蛮荒三害之一,也只是所谓的称呼而已,究其根本,其实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有些好坏不分罢了。
这样一头灵兽,原本就应该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人和物的约束,如果一旦让人知道它现在已经是属于凤七的契约神兽,那它的这种自由自在的命运就已经被终止了,取而代之的,必定是奴役与征服,甚至用它来做为一种工具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种情况,是凤七最不想看到,也是最不想发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麒麟失去自由之身成为工具,他只想让麒麟快快乐地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这才是他本心深处最真切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凤七现在是坚决不能说出他与麒麟之间的关系,否则,会招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别的不说,单说长老院便会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逼着他将麒麟招回来,然后将麒麟当成是一种纯粹的战争工具去对付藏在暗处的阎浮仙宫,这个麻烦就够受的了。
只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会没人会问,最低限度,凤七是如何从麒麟那里逃生出来,这就是个大的疑问。
虽然因为凤七一直以来都在养伤,没人追问这件事情,但是,早早晚晚会有人问起的,首先,他师傅凌入虚便会追问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况且,最亲密的爱人潆儿这几天也时有问起凤七的攻心毒火之事,只不过,被凤七好一阵推搪,糊弄了过去,还私下里给凌清潆看了自己脊背上的毒火之症,凌清潆将信将疑,不过,小女孩家倒底好糊弄,也就被凤七直接哄了过去。
脑子里正百般转着念头的时候,真是想啥啥来,念啥啥到,他刚刚由此及彼想到麒麟的事情,想到自己该如何说自己的伤已经没事可以出征的时候,玉真子长老便已经将目光望向了他。
“凤七少侠身体有恙,纵然凤少侠愿意替师请命出征,但我们长老院这群长老们也不是不尽人情的怪物,就请凤少侠先先静养吧,等伤好了再言其他。至于恶海之行,我们再觅其他人选也不迟。
现在,凤少侠不妨将脊背衣襟掀开来看一看,我们长老院的玉昌子长老可是杏林高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凤少侠如果信得过,还请让我们玉昌子长老看一看。”
玉真子倒是很真挚地望着凤七,可是凤七心下却是一紧,暗叫要糟。
因为,他背上的毒火攻心之兆早已经在与麒麟之血相融之下被灵力所逼而消失了,体内只不过留下了尚未拔净的余毒,早已经没有大碍,现在,一旦掀起脊背衣衫,那就必定要露馅,到时候,一系列的麻烦也就全都一古脑地涌过来,他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奶奶的,麻烦了。”
凤七实在没想到会搞出这样一种状况,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脑子里急速转着应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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