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李文若在奴家…进去敬酒的时候,就喂了我一颗…药丸,说每天都要去城主府找…他取解药,但是奴家到了门口…也没进去…”
“求公子…救救…奴家。”
楚寒搀扶着绫罗,瞬间反应过来了,这李文若送绫罗给他,根本就没按什么好心,自然是看上了逍遥丸背后的利益,这种生意进货做买卖和自己独家掌握,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不光是金元的原因,还有庞大的人情往来的因素在里面,很明显,李文若想去做官,需要的不仅仅是家里的支持。
而且,城主府的大少爷很久以前,在病床上常年卧床,奄奄一息。是楚寒把大少爷从病床上拉了起来,本来能够独享的资源,变成了两个人均分,李文若不怀恨在心才是奇怪。
“大夫,来了!东家,大夫,来了!”
“大夫,这到底怎么回事?”楚寒抓着绫罗的手,希望给她一点力量。而他的手也被绫罗掐出了血来。
来的中年大夫,瞧了一眼,细细看了看绫罗的脸色,抓着绫罗的手号了一下脉,随即放下,说道:“这病医不得,这病医不得。”
中年大夫,连连摆手,就要离开。楚寒一听,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他发现这大夫说的是医不得,而不是治不好。两者有着本质的差别。
“大夫莫走,您不方便医治,我自然是不能难为,但是万望大夫告诉我这是什么病。”
中年大夫看了一眼满脸煞白的绫罗,说道:“这是城主府的事,我真的管不了,罢了,罢了。就是蛔厥而已。但是这肠道虫证的虫却是城主府独有的。”
楚寒还是没听明白是什么病,不过平叟问道:“是不是人肚子里有了虫子,还是城主府独有的虫子?我听坊间说过这事。是什么断肠丹?”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断肠丹,这天华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事。这病不好治,历来城主府又把所有治病的药材都收走了,凡是有贩卖都会锒铛入狱,要不被驱离天华城,久而久之,这病也就更没个治法了。”
“这药材?”楚寒脑袋十分灵光,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禁忌,没人敢说。我也不知道什么药材能治。”中年大夫一拱手,匆匆离去,楚寒和平叟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医生,也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各种传闻自然不可信。
“人为制造出来控制人的毒药啊,厉害。”楚寒扶着绫罗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既然绫罗在关键的时候,没有选择李文若,那自然自己就要负责。
一路上嘟囔着平叟听不懂的话,“暴政”、“强权”、“蛇鼠一窝”、“同流合污”之类的词,平叟不知道东家在表述什么。至于坊间传闻的城主府要人命的断肠丹,解药的版本更多。
平叟挠着头离开了内院去外面打听消息,搀着绫罗的楚寒,还没走出几步,绫罗就开始大声的咳嗽,猛地一抖,吐出了一大片带着腥臭的污迹。在污迹里有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虫子,让楚寒瘆出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扶着绫罗坐下,跑到厨房,拿了一只木碗,忍着恶臭,抄了那几只虫子扔进了碗里,用油纸封好。
绫罗靠在槐树坐下,阳光通过树叶投下了点点光斑,斑斑驳驳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吐了一大口后,她倒是舒服了一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她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不知怎得想起了早上,在城主府徘徊的场景。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或许会在早上还没发作的时候,就投了井吧。既然已经成了自由身,再把自己送上门去,不管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一死而已,她分辨的清楚。
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丑。她看着忙前忙后的楚寒,居然抄着虫子,惨烈的一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公子不用费心了。断肠丹的事,奴家比平叟知道的更多了一些。治病的药只有城主府有,这事历代城主府都在做,城里很多贵人府上的仆从,天天去那里拿解药。呕血的基本都是无药可治的。这城里谁都知道。”
“公子前去拿药,自然要付出不少其他代价。为了绫罗不值得。更何况,绫罗的命也没那么金贵。”绫罗虚弱的吐出了一场段话,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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