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楼台榭假山流水,这院落布置得倒有点江南风景。
王挚道:“这座府邸当年乃是陈思王的住所,故而建筑风格与北方大不相同。”
陈思王就是曹操的三子曹植,古来有七步成诗的故事,此处是他被曹丕贬来的地方。
说话间,有侍者上前对着王挚行礼:“郡守大人,我家三王子已经念叨好多次了,您可来了。”
王挚笑道:“三王子抬举,让我惭愧。”
他回头看向卫璟,“清河君,我替你引荐一下三王子。”
“多谢。”卫璟拱手:“我竟不知景贤君高升了,恭喜。”
王挚摇头,脸色暗藏一抹不虞,却很快消失,他拉住卫璟的手往殿内而去。
殿内主位上,端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起来很秀气雅致,此时满脸喜悦看着王挚。
“景贤,你可来了。”
王挚放开卫璟的手,对着他行礼:“三王子,这是我在游历南方之时结交的文士,上次我跟您提过,卫璟,字清河,有满腹经纶的惊天之才,乃为江南四大公子之首。”
“哦?”
石蒙打量他,赞叹:“果然是个风光霁月之人。”
卫璟拱手“过奖。”
他从茨央手中接过锦盒,递了过去。
“听说三王子喜欢佛法,这是释空大师亲手所抄的经书,放在佛殿内供奉七日方取下来。”
“释空大师!”
石蒙一脸惊喜,他捧着佛经如若至宝。
谢青禾此时的目光投向卫璟,只见他淡然从容,一身雍容丝毫不减,仿若置身的不是一个王族家中,而是自己府内。
这样的人,天生就不是屈居人下之人。
“看来,三王子已经得了好东西,别人的就看不上了。”
王挚大笑。
“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景贤君的贺礼怕才是三王子的心头好。”
王挚指着他:“就说你腹内藏着经纶,连这都知道”
卫璟拱手,在侍者的指引下,他领着谢青禾入座。
场中,王挚对着石蒙微笑,脸上带着一抹得意:“三王子,臣可不是故意来迟的,而是特意去给您找来这个寿礼。”
说完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本诗集,递给石蒙。
石蒙接过去,立刻跳起来:“竹林七贤诗集录!”
哇,殿内安静瞬间,转而轰然起哄。
“三王子,快把书借我一观。”
“不行,等我看完再说!”
“景贤君,你太不够意思,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
谢青禾看着眼前混乱,和卫璟相视一眼,看来三王子石蒙爱好汉文化,礼遇文人之说怕是真的了。
等到他们披头散发回到自己座位上。
王挚摸着嘴边的一道抓痕:“哎,比小娘子的爪子还锋利。”
他龇牙咧嘴的,原来在混乱中被人挠了一下。
“啧,这群疯子。”
他看向卫璟二人,咧嘴:“还是你们两个聪慧,早早坐到位置上,弟妹,你刚刚的视线可一直没有离开过清河君,两人如此情深,羡慕羡慕!”他边说边摇头。
卫璟嘴角一湾:“听说凉州有三位大家,一位冯大家,一位王大家,最后一位杨大家,其他两位先不说,就说说这最后一位杨大家......”
“哎哎,清河君,咱们能不提那只母老虎吗?”
王挚求饶,带着恳求。
“想我王家世代文士,突然冒出个将门之后,你说......”
“杨大家巾帼不让须眉,景贤君得了宝还嫌烫手!”
“就是!”
“得了便宜还卖乖!”
讨伐声一片,杨大家为人可见一斑。谢青禾不禁有点好奇。
“哎,你们只看到她发光一面,鞋子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合不合脚。”
“话说景贤君真的有艳福,娶了个杨大家,表妹是王大家。”
“不过要说到娇媚无双,就只有咱们的冯大家啦。”
“哈哈哈……”
众人提到这个冯大家,其中有艳羡却又带着丝丝不屑,,谢青禾对这个冯大家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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