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
卫璟扣着她的手,心中涩涩的暖暖的。
谢青禾被他看着不好意思,刚刚鬼使神差的握住他的手,如今反悔都来不及。
“阿禾。”卫璟又唤了一声,声音缱绻,无限情深。
卫璟一把揽起她的腰,脚下几个轻点,瞬间来到一处清幽之地,这里鲜花烂漫,大树张开连连枝丫,苍翠浓郁。
谢青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假装眺望远方。
卫璟视线胶着她的身影,见她难得羞涩,也不再逼她。
“你们怎么到了云中?”
上次分别之后,他们不是回到小窑村了。
提起这事,谢青禾转身,道:“我家阿婆确实是诸葛家的后人诸葛三娘。”
卫璟颔首,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跟阿谦原本确实打算在小窑村长住,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可是,……”
一天夜里,院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如猫一样,谢青禾陡然睁开眼睛。
透过窗户,只见两条黑影在院中走动,如幽灵一样翻找东西。
姚师此刻已经破窗而出,手中的长剑直取其中一人的首级,可是那些人武功也不弱。谢青禾在姚师出去的瞬间,也推门而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来人眼见得不到好处,立刻吹起响哨,远处传来两声应和。
谢青禾转身把谢谦拉着就走,仗着对山林地形熟悉,她们甩掉追踪者。
“阿姐,这些人还是不死心。”
烛光下,姚师一张冷颜微皱。
谢青禾颔首思索,她轻轻敲着桌面。
“罗衣。”
“阿姐。”
只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从角落中出来,她面若桃李美目如烟,嘴角自带笑容,天生一副讨人喜的模样,可是一双巧嘴不饶人。
“锦衣坊最近有没有出现可疑情况?”
罗衣摇头,道:“一切如常,只是布料供应不足。”
布料定然不足的,连年战火,摧毁农桑,人口也锐减。
“不过……”
罗衣有点犹豫,谢青禾看向她:“不过什么?”
罗衣叹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总觉得邓掌柜这两个月情况不对。”
“哦?说来听听。”
罗衣道:“阿姐,您也知道邓娘子的情况,她家夫君几年前过世,只她一人守着个布店。当初若不是阿姐拉了她一把,估计店铺也就关了。”
“她最好的朋友叫安娘的,她男人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来,唯独不干正事。邓娘子为了拉扯她,安排她进秀坊,做一下轻巧活赚些家用。”
谢青禾点头:“这我知道。”
安娘这个人她也见过,拖着病体也不容易。
罗衣道:“阿姐,这是您知道的,还有您不知道的,安娘的男人不是个东西,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进秀坊,好多绣娘都被他骚扰得……”
谢青禾桃花眼一眯:“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那邓娘子如何说?”
罗衣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气愤:“一开始我跟邓娘子也说了,她倒也训斥那泼皮一番,两个护院见到他就给叉出去。只是,最近……”
“嗯?”
“我听说,那泼皮如今天天进入绣坊,护院也不怎么管事,邓娘子有时候也不在绣坊。您也知道,我经常走南闯北,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凤城。而且,如今凤城似乎开了好几家绣坊,我们的款式一出来,不用多少天,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也就出来了。好在咱们这几年打下一些名头,衣料以及做工样样是精品,还是有很多老主顾的。就算如此,这两个月的收入也是减了不少。”
“哦?”
谢青禾颔首,良久。
“罗衣,你尽快重新找个店面。”
“阿姐的意思?”罗衣眼睛一亮。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原先是我疏忽了。”
但愿她想的没有错,否则,多年的交情。
不过这件事给她提了个醒,有竞争才更好的生存下去。
“罗衣,你这样……”
罗衣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敬佩,就知道阿姐有办法,她连连点头。
“阿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贼心不死,小窑村怕是不能住了。”
姚师满脸担忧。
谢青禾颔首:“我让你找到人找齐了了吗?”
姚师点头:“差不多了,这些年战争连连的,流离失所的孤儿很多,我已经按照阿姐的吩咐找了两百人。”
谢青禾点头,她看着窗外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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