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后黑手,难道不是牛仙客吗?”李亨惊讶了一下,问道。
“不算是,牛仙客不过是做了替罪羔羊而已。他先前也派过杀手,但却中途被人劫了道。那晚真正暗杀我和宓香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另一拨人。”想到那晚的事情。李璘至今都后怕着,抓着宓香的手,也不禁紧了。
“不是牛仙客,那会是谁呢?”李亨若有所思的问着。“我和宓香也想过,想要加害于我们,又想嫁祸给牛仙客的,应该是与李林甫有过节之人。三哥,你想,这牛仙客是个怂包,没有主见,事事以李林甫为主。他这个人不足为患,但他背后的李林甫却不同。”李璘遇刺以来,一直怀疑是朝中人干的。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此人这样做,既除去本太子身边的人,又能嫁祸给李林甫,这种事一举两得。但现在朝中大臣都忌惮李林甫的手段和势力,多数都投奔在他的门下。实在猜不出是谁?”太子李亨将朝中大臣都想了个遍,发现也没有几个可怀疑的。
“三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胡人,安禄山。”李璘突然想起了安禄山,李林甫最近对他有些不满。“哦?怎么说?”太子李亨问道。
“安禄山近来这段日子非常得宠,父皇前不久还给他加官进爵,给了诸多的赏赐,李林甫对此很不满,他觉得安禄山可能不会受他的摆布,对安禄山也是多次的打压。所以安禄山借机报复他。”李璘的手里养了一些暗探,专门为他打探朝中大臣的事情,他手里也拽着很多大臣的把柄。而之前暗探又打探到李林甫对安禄山很是不满,在很多地方对其进行了压制。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我们手上暂时还没有证据。”太子李亨见宓香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就问她,“宓姑娘,你觉得呢?”
宓香被他这么一问,猛然抬起头,看了看太子李亨,又看了看李璘。犹豫了一会儿,便说,“我觉得不是安禄山,安禄山跟我和永王殿下并没有过节,无需刺杀我们两个。而且,安禄山是个胡人,胡人大多生性豪放,做事直接了当,我要是他,必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宓香也曾怀疑过安禄山,但之后自己又否定了。宓香曾听李白说起过安禄山,虽然李白与他并不熟识,但他对安禄山的评价也是如此。三个人对朝中的大臣一一分析了过去,发现有嫌疑的人,真的很少。
眼见天就要黑了,李璘起身告辞,带着宓香准备回王府。宓香感觉如释重负,赶忙行礼告退。但太子李亨却不这么想,他很想将宓香留在东宫里,却又想不出理由来。便邀请两人留下用晚膳。
“那多谢三哥了。”李璘还是很乐意在东宫用晚膳的,毕竟自己府里的厨子,可比不上他三哥的东宫啊,他一脸的开心样,而一旁的宓香却满脸的不悦,她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抗拒这东宫,还有他的主人李亨。她心里暗暗发誓,今天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来这东宫了,再也不陪李璘来了。
“宓香,我们用过晚膳再回。这东宫里的厨子做的菜,可比我王府里的好太多,你今天是有口福了。”
“好吧。”宓香很是无奈,只能仍由李璘拉着自己,走出太子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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