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只是贫道医术只能医人不能救穷啊!”孙神医手撵串珠,眼光投向窗外,轻声叹息着颇显无可奈何之状。
“哦,仙师此话怎讲?”杨二不解的问道。
孙神医还未说话,出尘抢先回话道:“师叔医道高明,每每药到病除,救治了无数百姓生命。但仍然有大量的百姓病重来医却身无分文。师叔诊病出方不收诊金,但药房抓药却是少不得银钱的。师叔出家之人,清贫一生并无积蓄,想帮也无从谈起,只能眼看病患忍受病痛归去。故此为救人不救穷!”出尘一席话,杨二顿悟,同时也陷入思考中。他在想后世这种情况也是普遍存在的,后世的解决方式是建立医保制度,但现在不可行,至少在自己不当政时是不可行的。但以富帮穷的基本观念是不变的。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方案逐渐浮现出来。
“仙师,小王有一法可解所困,不知当讲不当讲?”杨二再次整理了下思路对着孙神医说道。
“世兄,你有话直管说就是,莫要遮遮掩掩的,小弟性急的很。”一旁的仲坚着急的吼着杨二,在他眼里从来没有王爷,只有兄长,故说话全无禁忌。杨二也非常喜欢这种相处的做法,说到底还是在自己的观念中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思想,没有丝毫这个时代普遍都有的等级观念。
“小王以为仙师虽是妇孺皆知的当代神医,又是当朝太医院院正首席御医,更有医治皇后的泼天之功,那门前的一面御赐金匾更是召显赫赫神医之名,天下无二。但本王以为仙师并未充分利用这“神医”二字,殊为可惜,殊为可惜矣!”杨二说完不住摇头,表示不解。
众人更是被杨二的言语举止唬的神魂颠倒,不知他要说什么。连那孙神医此时也不禁闭目苦思杨二之言,面色痛苦而不解。杨二见此心想如若不赶紧把道理给这帮子古板的古人讲透,估计是要出人命的节奏,说不定自己要被打死,忙接着说道:
“仙师每日坐堂就诊,是否是按先来后到之序接诊病患?”杨二抛出一个简单的问题。孙神医眼睛看着杨二还未说话。
“那是当然,有我等在此谁敢造次!”出尘抢先回答道。她也不清楚此问是何意。
“那如若官宦人家有疾,是否也是到医馆排队候诊?”杨二接着又抛出一个简单的问题,这种问题轮不到孙神医来回答的。
旁边急性子的仲坚抢先答道:“这是自然,在医者眼中病患从无高低贵贱之分。”孙神医点点头,看来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呵呵!这就是了。小王给这医馆一个建议,如仙师能遵照执行,必然一解百姓无钱看病之扰,更可使仙师声名布于九州!”
“哦!快请殿下对贫道明言,贫道名号乃是身外物,有之不多,无之不少,能解万民百姓于倒悬之苦,贫道则功德圆满矣!”孙神医看着杨二诚恳的说道。看来他是把救治百姓作为自身的一种道行修行,自然见不得病患因无钱吃药而加重病情。
“既如此,小王愿以皇室为保,仙师以“神医”医术为本,面向权贵、官宦、富商、土豪发售回春堂股证,持股证者皆为回春堂会员,享有免费诊病之权,且就医时享有不排队等候之就诊优先权;词股证有等级之分,持有一般股证者预先约定就诊时间,到静室单独就诊,无旁人打搅,此为享有特权;持有股证级别最高者享有更为高等的贵宾特权,可不出门户,神医上门诊治的权利。小王预见,一旦推出这回春堂股证,加上神医口碑,我皇室作保。这股证一定能大量售卖。届时,回春堂银钱充裕,足可提供穷苦医药之物。”杨二把想法大致的说了下,其实这就是后世的最早期股票原理,只不过少了分红、买卖等环节。如果在这回春堂能得到很好的效果的话,不妨在我那盐场、以后的铁煤项目上都可采用发股的形式,将官宦们手中的闲钱聚集起来。哼哼!到时如果谁敢站在杨勇一边,那不好意思,股本就别想要回去了。想到这里,杨二为自己的临机想法暗自喝彩。真不知道你杨勇今后拿什么跟我争这储君之位,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那孙神医听了杨二简单易懂的诉说,基本明白了意思,就是利用自己的名号把富人的钱财集中到回春堂,然后用来补贴无钱医治的穷苦人看病。想法是好的,但还有些具体的细节需要专人来打理。
“殿下,此法甚是巧妙,一则确保了富人能方便就医,二则可使穷者享有医疗之权利,两者兼顾,妙不可言啊!只是贫道只擅医道,不善经营股证之道,还望殿下不吝赐教,我今有一人推荐给殿下,此人乃长安以北不远处的耀县县丞,名叫卢照邻,他精通算学,且聪明正直,与贫道同乡亦徒亦友。贫道这就安排道童前去唤他辞官来助。殿下可将方才所想告知于他,本回春堂发售股证一事全权交由卢照邻负责行事。殿下以为如何?”
“小王照办就是,定将心中所想全盘教授于他。”杨二心中暗想,这样正好啊!这不是给自己推荐了一个资本管理和运作的人才吗?先拿回春堂练手,等熟练了,在让他运作盐场股票发售,自己也就省心多了,好的很啊!
此事暂告一段落,其实杨二此行另有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挖掘回春堂的潜力来为自己所用。
于是对孙神医说道:“其实,此次小王到来有一事相求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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