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书房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各种书册落满一地。太子杨勇圆瞪双眼,噗嗤噗嗤的在书案前来回走动着。如若不是书案还算沉重,连这也会被盛怒的杨勇掀翻的。精心谋划准备的中秋宴让自己闪光,让晋王当堂出丑的计划适得其反。
“韩大人,你给本太子准备的好诗啊!”杨勇停下脚步,转身阴冷的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韩洪说道。
“太子殿下啊!昨夜都怪那高熲老儿搅局。下官给太子的咏月之诗乃是下官才学最佳的弟子所作,放之我整个大隋也是佳作啊!诗并无过错。”韩洪眼见太子要将自己作为出气筒,赶忙为自己辩解着。
“你那学生就如同你一样只会闭门造车,眼光狭窄。诗作如同莺莺软语,哄骗青楼女子尚可,岂能上的台面。在那高熲面前如同班门弄斧一般,一语道出其短处,汝等竟也不可辨驳,真是气煞我也!”杨勇说罢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一旁杨素此时上前说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如此,当另想一策以作弥补。好在皇上和皇后并未当场轻看太子,诗是好诗,只是稍有瑕疵罢了。与那晋王现场所作也仅是诗风不同,并无高低之分。”
杨勇闻听此言,微闭双眼,点了点头,说道:“叔父此言在理,那晋王也无非是在高熲老儿的提点下,甚是乖巧,为迎合在座老将们的口味作的一诗。哼!论才学本太子自愧不如,论才能本太子也略逊与你,品行操守你也不输于我。但有一点你是怎样也比不过本太子的。”杨勇慢慢走到两位亲信身边,狠狠的说道。
韩洪、杨素听后对视一眼,一脸的不解,不明白太子杨勇想要说什么。
“既然本太子诸多不如你,哼哼!那我们就比比看谁更狠!”杨勇面目狰狞,双手握拳恶狠狠的说道。
“叔父,皇家秋猎不久后就要展开,那时百官皆要随行。武将们更是要借机一展手段。那晋王也必然要在父皇百官面前显摆自己。可预先埋伏下一批南陈死士,择机刺杀晋王。此事望叔父亲自操作,切莫留下隐患。”
“嗯这----,殿下如此操作似有不妥,一旦泄露,太子便再无退路可言了!”杨素赶忙提醒道,他认为以太子目前的情况还未到与晋王你死我活的地步,甚至在政治地位上太子明显还压着晋王一头。不必要走这极端的方式来消除异己。说白了就是如果你太子无十分过错,就无需担心废立之举的发生。
“不必多言,王叔可着心腹之人去往江南邀请那里的江湖侠士,务必赶在秋猎当天布置妥当。”杨勇态度坚决不听劝告,狠狠的说道。
杨素与韩洪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拱手答道:“既然太子殿下主意已定,在下这就着手安排。”杨素心想,也好。与其日夜惶惶不安,不如来个长痛不如短痛,一了百了。
两人转身就要辞别太子离去,又听太子在身后道:“听闻那回春堂发售其股证,闹得全城沸沸扬扬,引得百官富豪出手购入。本太子欲入手他那顶级股证一张,王叔可速着人去办。”
杨二一觉醒来,头还略有晕沉。于是使劲揉了下太阳穴,方感觉清醒了过来。站起走到桌边,只顾倒了杯冷茶水喝了一口下去。长舒一口气,又暗自运了一下丹田之气与四周,顿感双臂的力量似更加强盛。难道我这五粮春还有助长膂力之用。如若真如此,那好酒的宇文成都功夫岂不是也能更进一步?可惜这小子现在不在长安不能试试,这么多天了,也不知太行山一行能否顺利?伍家兄弟是否愿意归顺与我?
太行山小道。
“啊嘁!”战马上的宇文成都此时突然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喷嚏,忙一手擦拭着喷出的鼻水,心中暗想这他妈是谁在背后念叨着老子。
“将军,前方过桥后便是河北地界了,我等已渐入太行山深处。”金甲催马赶上宇文成都提醒道。
“呵呵!总算是进到了这太行山中了,距那沱罗寨还有多远距离?”宇文成都环顾了四周地形山貌轻声问着身边随行的伍云召。
伍云召对这条路并不陌生,每年都要走上两三趟,于是回答道:“最多还有2日距离即到沱罗寨山下。”
“好,吩咐下去过了前方小桥寻一个宽敞地方安营。”宇文成都举镋往前方一指,对金甲说道。
“宇文将军前方石桥中间有一樵夫模样的壮汉,两担树柴堆于桥上,阻住了我等的去路。”这时就见前方开路的童环策马回来禀报。
“哦!还有这等怪事,宇文将军稍待片刻,让为兄前去清扫道路。”说罢,伍云召策马前出急行过去。
“你等甚是无用,一个过路樵夫也能阻我去处。”宇文成都面对金童二将不屑的说道。金甲也对童环不能处理这等小事颇觉奇怪。
“将军切莫小看了那阻路樵夫,依小将看那人绝非凡人。光是那放在一旁的两柄大号板斧甚是了得,从未见过,一柄就足有百十来斤。那壮汉长相尤为凶恶无比,军卒们无不恐惧,莫敢向前。”童环赶忙补充说道。金甲一听也是浑身一震,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山中樵夫,极可能是山中某处山寨的山匪大王在此间剪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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