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罢已是深夜子时,山寨中还有换班的喽啰在大声吆喝着喝酒。众好汉几乎都已醉倒,各自进房休息。只有那金甲和童环因受晋王专嘱,不敢喝醉,在主将已醉时,招呼手下亲随将主将安置好并布置好护卫后,才去休息,期间还醒过两次过来查看宇文成都房间的情况。
第二日,天色刚亮,雄阔海早早起身会和华氏兄弟二将联手前往伍云召和宇文成都下榻的客房问安。作为主人是千万不能懈怠了客人的,那样显得无礼,传出去会惹江湖中人耻笑。不过,此时宇文成都和伍云召也早早起身了,古代的武将是不会错过清晨演练武艺的时辰的,就连远在京城的晋王杨广也是每天早起练武强身,只有那麻叔谋现在还不能适应早起。要知道这时的鸡可是叫的早的。
看到云召和成都二人已经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演练,惹得雄阔海也脱了外衫,取来双斧下场。
都是爱武之将,各个都是武痴。在相互切磋中时间过得很快,交情也逐渐变得深厚。云召受正统家传还略显矜持,成都和那雄阔海可是越战越起劲,都不想罢手。虽成都年岁小,但最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是雄阔海,雄阔海自是觉得与成都的过招让他武功的瓶颈都有松动的迹象。虽然满身是伤,但高兴异常,更是佩服宇文成都的本事。
“雄大哥,且住了。吃些饭食在练不迟,兄弟我食量大,现在饿得举不动镋了哟!”宇文成都感觉到雄阔海的武功在和自己的对练中精进了不少,也是十分高兴。只是太饿了!
“都是哥哥的不是了,贤弟快随我去喝酒。”雄阔海听了宇文成都的话,自是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放下双斧。华氏兄弟也大笑着陪同几人去往饭厅。
午后三刻,就在众将还在演武场摆弄武艺时,突然闯进一人,只见这人红脸黄须,身长一丈,不住口的叫着“大哥”,只见伍云召忙迎了上去。原来是那并不远的沱罗寨大王伍云召的堂弟伍天锡从小路连夜到了,随行众人中还有一位工匠打扮的中年人。
伍云召慌忙引自家兄弟到宇文成都面前,介绍道:“宇文将军这就是我那伍天锡兄弟,旁边这位先生就是晋王要的匠师李春先生。昨日,信中我已言明经过是非,着他今日引匠师前来,并一并谢罪。”
“宇文将军在上,我伍天锡不知这匠师乃是晋王之人,耽误了王爷的大事,请将军将本将捆缚,直接解往京师交于王爷处置就是。”伍天锡跪拜说道。
宇文成都忙伸手托起伍天锡,说道:“不知者不怪,再说晋王殿下只要我取匠师,并无要捉拿大王之意。今李匠师已归,我自带其回潞州便是,伍大王去留自便。”
这时,李春上前替伍天锡说话道:“将军,我虽在沱罗寨两月有余,但并未受苦,反倒是伍大王每日好酒好菜待我。在山寨之时,我也就是提点寨兵修葺了寨墙,加固了寨门,过的也算舒适。”
雄阔海自是与伍天锡大寨相邻,二人颇为熟悉,平素两寨往来也较多,见状忙说道:“既然王爷不怪,宇文将军也自不为难你,如今话已说开,都是豪杰英雄,且请到聚义厅一坐,我自安排喽啰们摆酒招待天锡兄弟。”
金甲和童环互相交换了眼色,金甲小声说道:“我看众人都是相熟的,那雄大王也是武痴,如今也是离不开宇文将军点拨武艺,何不就在酒宴之上亮明晋王招揽之意?若得雄、伍二将,那太行山诸寨豪杰,军马百姓岂不皆归晋王所有?”
童环接连点头说道:“就依兄长之意,我观那伍云召也是豪杰之人,虽出生官宦,但为人极为正直,更是钦佩宇文将军武艺。一路走来,也眼见河东发展,百姓安居,佩服千岁殿下眼光和气魄,我料其已有归附之心。不若兄长就在酒宴之上以王爷千岁之名直接将话挑明,直言招抚之意。”
二人议定后,随大众步入聚义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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