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川没话说了,他盯了古年半天咬牙切齿的点头。
“行,你有理反正我打不过你。”
古年不为所动:“有什么发现?”
“你希望我有什么发现?这不都天天挖石头嘛。”
“运往何处?”
“大哥。你这话问错人了。”
“这里管事的人在什么地方?”
“这里有三种人‘管事’的。一个管饭一个管收货还有一个管监工,你要哪种?”
古年顿了一下似乎得到答案要走被贺平川一把拉住。
“怎么?”
贺平川上下打量了古年一眼问:“那人呢?就是你冒充的那位,不会被你杀了吧!”
古年:“没有。”
说罢一溜烟不见了。
贺平川忧心忡忡的看过去觉得妖族人的性格都很不讨喜,除了那个一身白的首领……
用膳之后休息片刻继续劳作古年再没出现过。
等集体休息的时候贺平川才听到些动静。
这动静很小但在寂静的矿洞里却十分刺耳。
那似乎是什么东西洞穿肉体的声音,一击毙命。
贺平川心里一紧,因为不安而无法入眠的他猛的睁眼去瞄四周横七竖八的人。
但那些人此刻正打着此起彼伏的呼噜。
贺平川悄悄爬起往声音方向跑去,那一处似乎是那些个监工住的地方。
偷偷摸摸钻过去,躲在石壁后面见到的是几具新鲜的尸体。
这些尸体要么喉咙上要么胸口上都有个血洞,此刻血洞还在波波的流着鲜血,甚至有一个人的身体还在抽搐。
贺平川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僵了半天径直跑过去将手一把搭在古年肩上低声质问。
“你在做什么?!”
古年转过头来,瞬间脸上特有的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双蛇目却还熠熠生辉,着实把贺平川吓得退了一步。
古年淡淡的道:“他们没用了,不用浪费。”
贺平川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指着地上的尸体:“你们,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
可这句话一出,他就被古年给瞪回去了。只得悻悻问:“现在怎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是。”
“不用跟你们回去了吧?”
“你认路?”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还是带上我吧,顺便把这些人也放了。”
……
墨霜守在外面已经很久了。
这里倒是偏僻无人打扰,他一直看着远处在思索什么。
忽然贴身放着的一个东西有了一丝细小的波动,他从怀里取出。
那是一小片色彩斑斓的鳞片,看起来像是鲛人的尾鳞。那尾鳞在他取出的瞬间化为飞灰。
墨霜嘴角一翘——看来,飞花折的情报网已经在选址上建立起来了。
墨霜希望她那边的进展能够顺利,情报系统能够迅速壮大起来,这样,自己就可以早日摆脱无锋的把控。
暗自激动一阵,墨霜眉头又微微皱起深吸了口气。
冰药的异常状态他依旧放不开,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查探一翻也让自己心里有底。
主意已定,他又从身上掰下一片贴身藏着的鲛尾鳞,手腕轻轻一晃,红里透黑的诡异火焰迅速包裹鳞片,不消眨眼功夫鳞片就被焚烧殆尽。
这是一种单方接纳信息的方式,信物得是跟自身息息相关的东西。收信物的人把东西贴身带好后由信物的变化得知双方的大致情况。
墨霜收的是飞花折平日里脱落保留下来的尾鳞,量不少也好用。
而尾巴是一切生命最敏感的地方,所以那上面的鳞片便能够轻易的与这种传信术法关联感应。
一切的消息传递都是最简单的作用于鳞片上的方式。
而这种粗陋又单项的信息传递往往就会被一些自以为精明的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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