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正在修葺围墙,与来来往往身着铠甲的士兵不同,修葺围墙的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男子,有老有少,
“大哥,这些人……都是士兵?”
“这些是收编为奴的战俘,”身后的朱世安回答,黑眸瞥了一眼那些人,径直从袁昭两人身边走过进了军营。
安笑看着那些骨瘦嶙峋的战俘,心中有些复杂,……突然一个人闯入了她的视线,是个少年。
……
这个少年在一众战俘中太过于显眼,其他人都是蓬头垢面,只有他,虽身着同样的破烂衣服,但是可以看出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脸也是干干净净,白净的脸上是精致的五官,黑眸如墨,鼻若悬胆,薄唇朱红……嘶……安笑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但也一时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头发也梳的服服帖帖,挽了一个髻用木簪束在头顶,只见卸下肩头的砖石,纤长白皙的手拍了拍肩头,整了整衣裳,复又缓缓走回石堆……
啧,这哪里实在搬石头,倒像是在采花。
……
“李将军!”袁昭浑厚如洪钟般的声音吓了安笑一跳,安笑转过头,看见一高大的身影从帐篷里走出来,
“袁将军,”来人拱了拱手,
国字脸,宽额剑眉大眼,眉毛有点长根根竖起,眉尾直指鬓角,鼻直口正,络腮胡,一张脸饱经风霜却显得神采奕奕,只有从花白的须发才能看出来此人已年过花甲。
“这位是……”
李云注意到袁昭身上竟然背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总觉得这少年的眉眼有一种熟悉感。
“哈哈这是我贤弟,今日带他来见识一下我大周朝的军营,哎哎哎小心!……”
安笑蹭的一下从袁昭背上跳了下来,朝李云拱了拱手,
“李将军,久仰大名!”
“哈哈哈小孩儿是应该多长点见识……”李云拍了拍安笑的脑袋,朝袁昭拱了拱手,“家中有事,我就先走了。”
闻言安笑往旁边站了站,一个没站稳竟往李云那边载去,李云眼疾手快地扶住安笑,一双大手掌心满是老茧,与白皙纤长的小手对比鲜明。
安笑连忙站稳身子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开了路。
……
走了一段距离,李云低头,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一个图形,看上去像是一块令牌的拓印,大掌将字条紧紧地攥在手心,面上似是激动似是悲戚地盯着那少年的背影,直到消失……
……
“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孙子兵法》)
袁昭站在沙盘前与几个副将讨论的唾沫横飞,安笑在下面听的晕头转向,遂找了个机会溜出帐篷,跟帐篷外的小兵交代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
今日目的也已经达到,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不过这朱世安也是奇怪,失踪了几天,这刚出现就又不见了……
晃晃悠悠地,竟然走到了一处悬崖……安笑刚准备原路返回,突然听到一些声响……似是喘息,似是呻吟,安笑循着声音,竟在草丛发现了一个“血人”,……
“血人”的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口子,从左耳直到嘴巴,整张脸被鲜血染红,头发披散被血浸湿,粘在脸和脖子上,……看衣服应该是战俘,只是更加破烂一点,也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血人”的眼睛被血糊住了,睁不开,似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猛的用脚蹬地想往后退,安笑连忙上前摁住血人,刚刚的动作让血人身上又渗出一摊又一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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