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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袭红衣斜躺在榻上,如今已是深秋,天气转凉,他却像浑然不知似的,一袭红衣竟是薄纱,披在身上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下身也是红色的裤子,以一根深红色的腰带松松地系在腰间,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正在那腹部与腰带之间游走,往上看,这双的柔荑的主人竟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正趴在红衣男子的腿上,含情脉脉地看着红衣男子的脸。
无缺进门望了一眼榻上,心中不由得十分恶心,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静,
红衣男子带着邪魅的墨色眸子看了过来,
“能下地了?”
声音带些阴柔,似阴非阳。
无缺忍住心中的恶心,走上前低头行礼,应了声,
“是,父王。”
红衣男子似是十分惊讶,扒开身上的少年站起来走上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白衣少年,
“你刚刚是叫我……唔,六年,你已经有六年没有叫过我父王了,平儿……”声音中有些怀念,却看见少年抬起头那发狠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退了一步哈哈一笑,“父王太高兴一时给忘了,现在应该唤你作无缺。”
“无缺啊……就冲你刚刚这一句父王,你想要的那个人,父王也一定要给你抢过来。”
闻言无缺的脸上即刻带上孩童般的笑容,真心实意地又行一礼,
“谢谢父王,无缺告退,”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面上笑容渐渐收敛,墨色的眸子染上几分癫狂……
笑笑,我的笑笑。
……
“笑笑,”镇国公唤着不知道第几次走神的安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安笑的肩头,安笑失焦的眼神才一下子集中,
“笑笑,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啊……爷爷,我……”安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看奏折的赵昙,握着奏折的手明显紧了紧,叹了一口气,“我想单独出宫一趟,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去东风楼了,不知楼里的姐姐们怎么样了……”
她说的也是真的,楼里的姑娘们以前几乎都是天天见,如今进宫这小半个月,不知道姑娘们有没有好好吃饭,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想她……哎……思及此,艳丽的脸上不由得更添几分愁容。
镇国公闻言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哈哈笑,有些前仰后合,“皓儿跟我说你如今风流的像个公子哥儿,我还不信,如今一看确实是像……这想出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如此忧愁?”
何必忧愁?安笑都不用扭头,只听得脚步声渐渐接近,在她与镇国公近前止步。
“那便去,我陪你。”
得到允许后安笑一点高兴的劲儿都没有,自从上次被捉奸……呸,被赵昙看见御花园那一幕之后,除了睡觉,其余时间赵昙几乎寸步不离,这不镇国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爷孙儿俩好不容易见次面……赵昙依然跟着。
不过好一点的是,赵昙不再逼着她听政了,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镇国公看了看赵昙,又看了看安笑,终于是嗅出这空气中的一丝不对劲儿,
“昙儿,我与笑笑早些年失散,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了也是聚少离多,这次,就让我带着笑笑去吧,晚上就将笑笑完整地送回来,你看怎么样?”
赵昙本是想说些什么,看了看镇国公又看了看安笑,最终将背在身后握的紧紧的手松开,
“那便……依爷爷的意思。”
将两人送至门口,安笑刚要踏出门槛,袖子却被人抓住,
“晚上我等你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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