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此刻抬不起头也看不见那张流泪的脸,正好她也不敢看……手心里的泪水已经积了小小一潭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安笑只觉得手心的伤口被泪水泡着,微微刺痛,她此刻的心也是。
大掌将安笑手心地泪水倒掉,轻轻地擦拭着安笑的手心,手上虽然没有包纱布,手掌上却也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是被鞭子上的倒钩刺伤的,擦拭干净后大掌轻轻地将安笑的手握在掌心,用力而又克制。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静静地一个坐着一个趴着,朱世安不在开口,安笑也不敢吭声,最后安笑迷迷糊糊地体力不支睡着了。
……
南疆王室被解救,当夜南疆的将士就得到风声逃走了大半,以对那变态的了解,若是南疆的将士们拒不开战,多半是会被斩杀,于是就留了这么一手。
被摆了一道的变态像是疯了一般,不停地攻打甘州城,虽然兵力少了大半,攻击力却并没有下降多少,可能跟其如今狗急跳墙有关,不过看样子是蹦跶不了两天了。
朱世安除了开门应战,其他时间时时守在安笑的身边,从以前的事事都顺着安笑,变成安笑如今做什么事事都要经过他同意,就连方便也要陪同……
安笑只觉得压力十分巨大。
应战的时候则是让钟珩守在安笑身边……
“钟珩,我想吃甜的……”安笑趴在床榻上可怜巴巴地看着钟珩,钟珩如同看不见般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接着捂上了耳朵,
安笑,……
自从上次因为屈服于安笑的眼神下喂安笑吃了不该吃的导致安笑晚上伤口痒得睡不着后,钟珩就学会了安笑耍可怜的时候眼不见耳不听。
……
“咳咳……”南竹海一手拄着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笑着走了进来,看着榻上苦着脸的安笑不由得低头抿嘴笑出了声。
“……南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
南竹海举了举手里的食盒,“知道你馋,我这不是给你送吃的来了么。”
“真的?!是什么……”安笑双手一撑,伸着头想要去看,钟珩连忙上前将其扶起,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南竹海,
“她不能乱吃东西。”
南竹海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碟羊奶糕,小小的白白的,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看的安笑直接坐不住了,却被钟珩死死的摁在那里,
医不自医,安笑在对别的病人可以要求严格,有理有据,对于自己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要求,尤其是朱世安一不在,几次的胡闹都给钟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羊奶温补修复,对笑笑的伤口大有好处,”南竹海温言解释道,钟珩却仍旧听若未闻,南竹海低头笑了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军医说的。”
说着错开了身子,军医从背后走了出来,“是呀钟大人,南疆王所言极是,羊奶对伤口愈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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