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飞过去吗?”安笑趴在车窗上听着钟珩的普及,突然问了这一句。
钟珩听完似是面有难色,“没有试过……应该可以,”他是见过那个传说中的铁链桥,现在想起似是还能听见那桥下水击的轰鸣声。
啧,连钟珩都这么地迟疑了,肯定很难,得空得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劝众人折返吧,照袁昭那脾性定是要在彩衣面前逞这个英雄的,虽是折回去后有一大段遇不到人家的荒路,大不了返回去后在路上少歇一会,必定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池的,没必要冒这个险。
安笑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寻来的一根枯草,皱着眉头咬啊咬的,肚子突然一阵咕咕叫,安笑捂着肚子砸了咂嘴,她饿了。
浑身上下乱摸了一通,突然在袖袋中摸到了一团鼓鼓囊囊,掏出来一个绿色的锦袋,这才想起那个小药童给她的糕点她还没吃,正合适正合适,扔给钟珩几个,自己就美滋滋地开始吃了起来。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将她的点儿算是抓得准准的,安笑趴在车窗上吃的自得。
后面中间再隔着一个马车就是军医的马车了,只见车帘子掀开了一角,从那个方向正好看见前面趴在车窗上眉开眼笑的安笑,药童将帘子放下,长满麻子的脸上也都是笑意,转过身又开始细细地磨起了豆粉。
“阿棠啊,你又在做什么?”一旁军医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军医手里拿着一包药粉,“还吃吗?”
“嗯,吃的师父,你先把药放在那儿,待会我把这点儿豆子磨完了就去吃,”药童一边应着手下也是不停,声音竟然不似同安笑讲话时的怪异,清脆婉约,十分动听。
军医凑近了看,“这回不是绿豆,改红豆了?”
“小姐最近脸色不太好,”说着说着唇角又带上了一丝笑意,仔细一看,唇形优美,不点而红,竟不似一个男子的嘴,在这张凹凸不平的脸上甚是不搭。
军医看着阿棠的这幅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伸出手摸了摸桌子上的药包,面色有些不忍,“这药改了你的相貌让她认不出你,虽说是改了,不如说是毁了,脸上地麻子消了也会留疤,你……你以后回去了可怎么办啊……”
阿棠却只笑不语,眸子深处只有深情,只见其腰间别着一个白色的锦袋,正是安笑的针袋,刚刚安笑来找药时不小心落下的,一会借还针袋再将做好的糕点给她,想着想着脸上地笑意更甚,都挂上了眉梢。
……
安笑吃着吃着又将手里绿色的袋子举到了眼前,对着西垂的太阳看了半天,
“怎么了?”钟珩见安笑这般不由得发问,却也是注意到了安笑手里嫩绿色的锦袋,是刚刚装豆糕的那个,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却也一时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安笑猛的缩回了车里,对着自己身上身下又是乱七八糟地一通乱摸却始终无所获。
糟!她的针袋呢?丢了?丢哪了?安笑只觉得头嗡的一声一下子慌了神,随手扔下手中的小绿袋子猛的站起来又浑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一屁股坐了回去,那可是绛雪一针一线绣给她的,完了完了别落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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