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咱又不打算和宋家结亲,让那个宋琪田来干啥!”张华仍是语气强硬。
“我说让他来一趟,又没有说让你们定亲,见见他又咋着,你这个孩子咋那么扭头啊?”张妈妈有点不高兴了。
“你妈说得对,让他来一趟,你先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实在不合适的话,再说不愿意也行,这样也算给你舅和宋家一个台阶下,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你舅和宋家肯定恼恨我们,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找他们办的话,他们肯定不帮忙,你舅的职位虽然和宋琪田的爸爸平级,但没有他家经济实力强,你舅也不敢得罪宋家啊,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呢,如果我失业了,我们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啊,你们几个又拿什么读书,你也知道,咱家无权无势的,这些人物咱得罪不起啊,闺女。”张爸爸耐心地给她分析着其中的利害。
张华沉默了,张爸爸说的是实话,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人与人之间就是利与害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给以后的生活或工作带来不少麻烦,再者,她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让父母像上次那样不开心,父母养活他们姐弟四个不容易,她不能那么没有良心啊。
在现实生活面前,张华妥协了,她同意了让宋琪田来家里一趟的提议。
也许别人认为张华在爱情面前是个懦夫,或者说她是个现实主义者,见到利益就放弃了爱情,问题是:这段时间江俊墨似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再说,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情,而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和家人的生存问题吧。
现实啊,现实,有多少人在你面前低下了头,弯下了腰。
过了没有几天,某个早晨,张华六点多起了床,当她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张爸爸在打扫卫生,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张爸爸从来没有干过这类活啊,今天是怎么了?她带着极大的疑问走到爸爸跟前:“爸,你今天咋没有上班啊?你怎么扫起院子了?”
“哦,今天是星期日,我不上班,宋琪田和他妈妈要来家里玩,我扫一下这院子。”张爸爸笑眯眯地说着,但手中的扫把并没有停止挥动。
“嗯,我咋没有听你说啊,今天让他来干啥,改天再让他来吧。”说心里话,张华不愿让宋琪田来家里,前几天她为了哄父母高兴,才勉强同意的。
“昨天下午下班之后,我骑车都走到咱县南关了,你舅舅坐着他单位的车追上我,特意告诉我:今天宋琪田和她妈妈要来家里玩,说好的是今天,咋能换日子呢。”张爸爸停下了扫地。
张华无语了,她又走到厨房,张妈妈正在做早饭,她正烧着地锅,拉着风箱。
在97年时,农村还没有使用天然气,家家户户都是烧地锅,条件好的呢,可以烧煤火,而张华家处于中流,煤火和地锅替换着用,做饭用地锅,炒菜用煤火。
看到她进了厨房,张妈妈说:“妮,你别进来了,你去堂屋扫扫地、擦擦桌子、刷几个水杯。”
张华闻言去了堂屋,堂屋里有个靠后墙放的木质条柜,条柜上放着茶壶和一盘子水杯,另外还有一个14寸的黑白电视机,靠西墙放着一个四人连坐的半旧木质沙发,靠东墙放着的是两把藤椅,沙发和藤椅之间是一张大理石长桌子。
她按照妈妈的吩咐,先扫好地,再擦擦桌子,最后刷6个水杯,这六个水杯平时不用,都是招待客人用的,所以她很认真的刷着,因为它们代表着他们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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