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业务没有收入的日子，长期下去，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所以来公司半年以上，没有业务的员工都纷纷离开公司了，美其名曰是开展业务，实际上是另谋出路了。
和张华同住一个院子的小魏和聂小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的，现在院子里只剩下黄健，黄志英和张华了，黄多爱也跟着他女朋友回广东湛江了。
偌大的院子，原本住着七个人，现在住着张华他们三个人，空间上很宽敞，但每个人分摊的房租、水电费、物业费数目也很大，这让没有业务的他们有点捉襟见肘啊。
为了省钱，他们三个去过郊外挖野菜，为了省钱，他们三个有时上午和下午光喝面条，为了省钱，他们有时可以光吃米饭而不吃青菜，为了省钱，他们可以做菜时不放植物油......总之两个字，怎么省钱怎么做。
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尽管他们三个再怎么节约，没有业务的日子也不长久：自己的亲朋好友不忍心骗他们，不熟悉的人吧，人家又不愿意来考察公司，所以公司的绝大部分的员工都没有业务，只有极个别的人，业务发展的好，没有业务的人，吃空了自己的钱包，没有了收入，也就慢慢的离开了公司，这也是这个公司被人称之为“传销公司”的原因吧。
最后，张华他们三个没有钱交房租了，被迫离开了公司，离开公司的那天，张华和黄志英抱头痛哭，哭自己的钱没有了，也哭自己的前途没有了，哭自己离开家后，这几年一无所有，总之她们两个哭得够伤心的。
在他们离开公司不到一个月，就听说刘平均等公司领导，被当地的公安局抓走了，说公司是传销公司，说他们涉嫌诈骗罪，在监狱大牢里要度过几年。
张华没有回老家种地，她和黄志英进了一家艺术品公司做普工，黄健仍旧做老本行——广告公司设计师。
他们三个人的公司离得很近，下班了，三个人可以一块吃个饭，周末休息时，他们可以一块逛逛街。
近水楼台先得月，黄志英在黄健的嘘寒问暖下，心慢慢地融化了，她开始有点动心了，她曾经问过张华：“选一个我爱的人，还是选一个爱我的人呢？”
这是个历史难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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