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之前那看起来心狠手辣的一幕吓住了这些人,以至于对方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他们的来历、目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高手姓牛,叫牛犇,练的是形意拳,十八岁就当了职业保镖,不过从出道到现在只服务过一个雇主,那个雇主叫叶聪。叶聪是隔壁市一个大商人,做海运生意的,家产有几十个亿,是个资深的古玩爱好者,家里据说有一间规模跟小型博物馆相当的收藏室,里面的藏品总价值超过了十个亿,甚至专门养了几个专业的鉴定师帮他鉴定、购买各种古玩。
而西装男正是叶聪手下那些鉴定师中的一个,叫王振飞。
至于牛犇这一伙儿的目的,按照牛犇的说法,就是想从徐景行手里把那只价值不菲的汉代玉件偷走。
徐景行听完牛犇的讲述,转动着手里的匕首笑笑,忽然锰的挥手,一刀往牛犇的胸口划去,刷拉一声将牛犇身上的衣服划成两半,却没伤及对方丝毫的皮肤,刀法之精准,连他本人都觉得完美。
唰唰唰几刀下去,牛犇身上的衣服也都变成了布条。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牛犇大惊,“我可全都交代了。”
“呵呵呵,交代了又怎么样?想让我放你们走?哪有那样的好事儿,何况你交代的那些东西有多少水分你自个儿清楚,大半夜的带着十几号人全副武装的闯到我家里就为了偷东西?将野蛮霸道的明抢说成是小偷小摸,倒是会给自己脱罪,”徐景行冷笑着又将其他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划破,抬脚将靠边的一个男人踢下悬崖。
牛犇急了:“住手,我全部告诉你,只要你放了他们。”
“我说什么来着,果然不老实,”徐景行冷笑着又是一脚,又是一个赤条条的男人飞下悬崖,然后才施施然的摆摆手:“说吧,我听着呢,叶聪是怎么交代你的。”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的兄弟们吗?”牛犇这次涨了记性,竟然学会了讨价还价。
徐景行笑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牛犇急忙道:“我只是叶聪的保镖,这些兄弟也只是他公司的保安,虽然赚的是叶聪的钱,但那点钱还不至于让我们卖命,只要你能保证不杀他们,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哦?”徐景行有点意外的盯着牛犇看了几秒钟,他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知道变通,本来他以为牛犇在叶聪手下干了十几年保镖,已经是叶聪绝对意义上的亲信了,应该对叶聪比较忠心才对。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为了保住自个儿和手下的命,竟然会毫不犹豫的出卖叶聪。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好,你说吧。”
牛犇犹豫几秒钟,低声道:“叶聪让我将你家里的所有藏品都带走,再废掉你一手一脚,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
“要是你反抗,或者,或者情势不对的话,就,就下杀手……”牛犇的声音更低沉。
“呵呵,好一个叶聪!”徐景行怒极而笑,抬脚又将一个男人踢下悬崖,然后发了疯一样不顾牛犇的怒吼将所有人都扔了下去,然后转身就走。
当然,他气归气,却没想过真的把这些人全部杀掉,首先这些人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他或他的家人,刚进院子就被他放倒了;其次,人数太多了,一旦全部失踪,就算叶聪那边不报警,这些人的家属也会报警,毕竟现代不是以前了,一下子失踪这么多,那是根本捂不住的,除非叶聪那边也帮着捂,但想想也知道叶聪只会顺水推舟的暗中下手。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留手了,在将牛犇他们扔下去的时候留了一点力,没让他们直上直下的摔下去,而是让他们沿着山坡滚了下去,这山坡的坡度虽然也异常陡,但只要运气不是特别差,一般来说是死不了的,顶多留些划伤、擦伤或者筋断骨折什么的,运气好点说不定还会被高处的岩缝儿给接住。
一群不着寸缕的汉子大半夜的被扔下悬崖,就算不死,那也有罪受了。
各种可能会导致毁容、残废的受伤不说,光是天气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岛城的冬天跟大北方比起来确实不算冷,春节前后最低温度也就零下四五度的样子,但是别忘记,这里靠海,空气湿度很高,再加上天天有冷飕飕的海风吹着,凌晨时分的室外体感非常寒冷,那小风真的能吹到你骨头缝儿里,正常人就算穿着衣服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更别说不穿衣服了。
至于不穿衣服还受伤并且挂在冰冷的悬崖石壁上,那滋味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另外,徐景行没杀他们,不代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只是不想在大过年的被警方上门骚扰而已,等过完年,有的是时间跟牛犇以及叶聪这些人慢慢的算账,到那个时候,他会让这些人哭都找不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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