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自己重活了一生。
而他却到他离开为止,都不曾得知他的全名为何...
稚晚将钱袋紧紧抱在怀中,看着没有巫连枝身影的大门处,眼里那片的浑浊,一点点散开,变得清澈明亮起来。
他嘴角边的笑容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眼泪滑落的地方,带走了脸上施抹的胭脂,漏出他原有的清秀面庞,哪怕此刻在狼狈样,他却生来迷人眼。
“公子,我叫稚晚...木稚晚...”因为你的单名唤枝啊...
他心里乱如麻的情绪此刻起烟消云散,却种下了一颗长大后会变得交织不清的藤蔓种子。
跌坐了许久的稚晚,重新站起了身,也不顾的腿上的酸麻,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圆台,上了楼,回到了刚才的雅间。
他来来回回自己动手打了满满一桶子水,卸下了衣物,修长的腿跨进了浴桶里。
将脸上的胭脂洗净,完整的漏出了原本的清秀容颜,洗净了身上的一切污秽,而后起身,将发丝擦干,用一根碧色的玉簪挽起,青丝铺洒在背后。
换上了一套不同于之前柔弱不堪,仿佛一扯就碎的绸缎纱衣,而是正常的衣物,相同的却是都如血色一般的颜色,衬的他苍白却美艳不可方物。
因为这都是他所喜欢的。
那么他也喜欢,只要是他所爱,那边是他的心头之好。
打理完这一切,他走出沐浴的围栏,回到雅间内,将摔落的残缺的琵琶拾起,用布条包裹着背在肩上,出了雅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寻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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