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马夫这时才驾着马匹赶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史小孟见好言相劝已经没有效果,便趴在阿红的耳朵边道:“阿红呀!你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抱歉了。”
说完,抬起右手对准马脖子上的一个穴道猛击了过去,可阿红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在太史小孟抬起一只手的时候,突然一发力,把太史小孟从马背上甩了下去。从马背上跌落的太史小孟正好落在了阿红的马蹄之下,眼看着马蹄朝着自己的脑袋踩下来,太史小孟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便闭上了眼睛。几位马夫也吓得急忙扑了过去,想要救下太史小孟,无奈距离太远,只能望洋兴叹。
“啪!”一声巨响,阿红被掀翻出去,太史小孟马蹄下捡回了性命。几位马夫急忙向一旁看去,只见完颜丹青策马正站在不远处。
睁开双眼的太史小孟仍然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巨变,爬起来去看躺在地上的阿红,只见一杆标签深深地刺入了阿红的腹部,献血如注一般流淌了出来。太史小孟急忙抱住奄奄一息的阿红,抚摸着他的额头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看着阿红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太史小孟的眼眶湿润了,他把自己的脑袋贴在阿红的额头上,道:“阿红,你受累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睡吧!好孩子。”
受到致命创伤的阿红在太史小孟的怀里渐渐停止了呼吸,几位马夫正打算上前安慰他,却被完颜丹青拦住,道:“让他安静一会儿,毕竟阿红是他一手养大的。”
草原上的葬礼非常简单,没有哀乐,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有的只是默默地哀悼。太史小孟久久不愿离开阿红的坟墓。完颜丹青走到他的身边,道:“一匹良马,只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才能跑出最快的速度,而一位骑手,也只有经历过死亡的洗礼,才能有资格驰骋在蓝天之下。”
太史小孟抬头看了看完颜丹青,点了点头,擦干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幕降临,任萧靠在门前和太史小孟聊天,任萧道:“今天的事情,我听二叔说了,我很抱歉。”
太史小孟又拔起一根草颈,叼在嘴里,道:“阿红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站都站不稳,是在我的鼓励下才慢慢跟上了母亲的步伐。后来,我们一起散步,一起赛跑,一起追过其他的马驹。两年以来,除了她的母亲,就属我最亲。半年前她才和母亲分开,而我却在她要成为母亲的时候没能照顾好她。”
任萧认认真真的听着,然后道:“我从小就没有亲人,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所以也很难有你的感受,但是现在的我也有值得我为之拼命的人,曾经在我茫然不知所去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目标,在我身负重伤即将命丧黄泉的时候,是他义无反顾的挡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抗下那一箭。而我,却在他受到创伤的时候没能陪在他身边。现在我被人追杀,他还是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战斗。”
太史小孟听到任萧和自己掏心掏肺,便站起来打开木门,任萧诧异的看着他道:“你怎么把门打开了?”
太史小孟笑了笑,道:“和人聊天却看不到对方,感觉怪怪的。所以把门打开,让你出来坐一会。”
任萧笑着走出木屋,坐在草地上,道:“你不怕我跑了?”
太史小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吧,我绝对不拦着你。”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草原上的夜空格外的明朗,天空中的星星似乎也在宿听这两位少年的故事。
“其实呀!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回去!”任萧枕着胳膊躺在地上。
太史小孟则坐在他的身边,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想去找你的兄弟吗?”
任萧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想,因为我正在被人追杀,如果我回去了,我的兄弟们肯定也会一起遭殃的,还不如就待在这里省心。”
太史小孟道:“那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吗?”
任萧摇了摇头。太史小孟道:“那你不怕他们担心你吗?你突然失踪他们肯定会着急的。”
任萧严肃道:“那总比让他们和我一起被追杀要强。”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被追杀呢?”太史小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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