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继续问蘼芜:“你们非我们殿中之人,你们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
蘼芜舔舔嘴唇说:“你那么想知道的话就放了我。我要是心情好了,自然会说的。”
男子根本不吃这套,冷冷地说:“那你不必说了。”
男子往陷阱壁上一个人形雕刻的嘴部位置一拍,一团软泥便从蘼芜的脑后包抄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男子说:“不知你的同伴是否会像你一样那么喜欢抬杠。”
说完,他便抓住一根铁索爬了上去。
随着陷阱上方的门关闭,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隔绝了。
外面吵嚷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蘼芜等了一个会儿,也不见那男子回来。
心想:难不成灭谛他们被抓了?
他想挪动一下身子,却纹丝不动,吐槽道:“这陷金泥真是太麻烦了。”
想了想,蘼芜心中一动,一道金中带紫的光芒自他的心窝处起,放射至全身上下。
箍住他身体的陷金泥如同触碰到盐的软体动物一样缩了回去。
他从陷金泥中挣脱出来,抖了抖身上被揉皱的衣服,轻蔑地说:“地府的阎王也难逃的牢笼,小爷我一样能挣脱。
因为小爷早就被赶出地府,不受地府规则限制了。”
蘼芜在陷阱壁上摸索铁索,准备爬上去。
头顶的门突然开了又关上,蘼芜感觉到下来了一个人。
他眼珠转了转,干脆蹲在地上。
“未经批准,擅自使用通道入内,帮助你们进来的人,将与你们同罪!”男子说。
蘼芜暗道不好,灭谛他们一定是被抓了,还把鬼娘子给供了出来,但这事怪不得那鬼娘子。
于是,他说:“这事与鬼娘子无关,我们是趁她不注意跟着进来的。”
男子沉默不语。
蘼芜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刚刚那人?!”
蘼芜咬咬唇,暗暗懊恼,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人诈出话来呢?
他正想起身,却听那男子问:“你和鬼娘子是什么关系?”
蘼芜眨眨眼心下合计起来:他的话里带着一丝焦虑,他必定与那鬼娘子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诈我,我就依样画葫芦。
“嘿嘿。”蘼芜发出贱贱的笑声:“她替我开门,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黑暗中,蘼芜感觉到男子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他更肆无忌惮地说瞎话。
“鬼娘子送了我一件物事,说是她十分珍视的东西,我本来不想要,但她非塞给我,还说是什么定、情、信、物……”
“胡说八道!”男子似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蘼芜嘴里继续跑马车:“你若不信,自可以过来我兜里拿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
男子再次沉默,但蘼芜清楚地感觉到,周遭的温度明显下降了几度。
蘼芜暗暗冷笑,说:“她说,这次回来要了断什么,顺便告别一下,然后就跟我浪迹天涯去……”
男子突然动了,如一阵疾风朝蘼芜冲了过来。
蘼芜挑挑眉,迅速起身,捉住男子的手,顺势拉了他一把,把他往陷金泥里推。
在男子挣扎着爬起来之前,蘼芜迅速地朝墙上人形雕刻处猛拍。
男子立刻被陷金泥拉了下去,只露了一颗脑袋。
蘼芜在人形雕刻的嘴巴位置点了一下,陷金泥便封住了男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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