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手一甩,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要那王座有何用?金爵就够了!”
“嗯?”阎魔轻哧一声。
“我没那么贪心,王位就不要了。”蘼芜解释道。
阎魔看着蘼芜云淡风轻的样子,摇摇头说:“这两样东西不能相提并论。”
蘼芜眨眨眼,说:“那这个便宜的金爵给我好了。”
阎魔用指尖在桌上点了一下,说:“不单卖。”
蘼芜叹了口气,失望地说:“你那是捆绑销售!”
“乖乖地做好继承人,金爵迟早都是你的。”阎魔说。
“拉倒吧,你看看你,连休假都没有,这么辛苦,有什么意义?”蘼芜耸耸肩,表明了他才不想过阎魔那样的生活。
“这是我们一族的责任和荣誉,给地府的居民以公正的审判。
调整平衡,惩恶扬善,当他们心灵变得纯粹,接近于婴孩的时候,就是他们作为婴孩在人间重生之时。”
阎魔说着,看向蘼芜,问:“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工作吗?”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怎么保证,作为判断是否的人的公正呢?还有判断的标准又是以什么来定的呢?”蘼芜问。
“问得好。你如果能想到这点,就说明你越加接近王位的期待。”阎魔赞许道。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蘼芜强硬地拒绝。
阎魔笑了笑,说:“我并非要你现在就接我的班,我还硬朗着呢,你大可以多去见识一些事物,也算是积累经验。”
蘼芜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哎呀,你早说嘛,害得我跪半天。”
蘼芜站起来,抖抖衣服,说:“以后哇,不是现在都好说!以后有机会,我就回来了。”
阎魔垂下眼皮,笔挺的腰像虾一般弓着。“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心力交瘁……”
从未见过如此颓败的父王,蘼芜突然鼻子一酸,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父子情涌上心头,急忙接话道:“我会回来的。”
阎魔点点头,朝蘼芜摆摆手,说:“有你这句话足以,金爵你拿去吧。”
他没看蘼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蘼芜抓过金爵,心里却犯嘀咕:怎么这次父王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他犹豫了一下,朝阎魔拜了拜,带着弱姬和灭谛离开了。
他没注意到,在他出门的时候,阎魔睁开了一只眼睛,悄悄地看着他。
“鬼判!”阎魔唤道。
“阎魔大人。”鬼判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的方法不错,回去给你加个鸡腿。”阎魔高兴地说。
这下,他腰不弯了,眼睛也亮了。
“谢阎魔大人,为你分忧是臣下的职责所在。”鬼判拜谢。
“唉,谁想到,为了他,我还得演出戏。”阎魔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天下父母心如此呀。”鬼判叹道。
“呵,唉!”阎魔深深地叹气。
“不过,从他的言行来看,相信不久的将来,小主人定会创造一个令地府居民都能感到十分舒适的环境。”鬼判说。
“那是。我早说过,他是最适合的,只是他还没有发现罢了。”阎魔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
“对。”鬼判点点头。
“看来我们得开始敲打下那些不长眼的人了。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他扫清障碍吧。”阎魔说。
鬼判高兴地抹了两滴眼泪。
“楚江王那边怎么样?”阎魔问。
“在小主人不经意的提示下,楚江王也有些怀疑静山了。”鬼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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