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看来,再等下去也是无用功,”那人继续说道,“所以入川船只都要在泸溪停靠、换船,疑兵虽多,但真正入川的只有赵灵儿、侍剑二人,我等火速赶往泸溪,拦截她们!”
众人交换了眼色,说到做到,即刻动身!
一艘甲士护卫的大船正停泊在码头水域,十来个身穿短打的汉子正往船上搬运粮食、蔬果、酒水等物。这是官府的船,打着安抚使的旗号。
去年冬天,西南罗诏国发生王嗣之争,双方军队爆发大规模战斗,致使千余难民翻过山岭,逃到了蜀南。本来,官府也是极为重视这些难民,设下安置地,供他们居住。益州刺史上折子,将此事报告朝廷,朝廷下诏,待罗诏国战火平息,遣返罗诏国民千余人。今年三月,中旬,突然有一个罗诏人被杀死,一些愤怒的罗诏人一致认定几日前和死者产生口角的本地人就是杀人凶手。这本是一件非常小的事,却让县令一时间感到为难,死者是外国人,事关两国邦交,他一个小小县令实难处理,左右权衡,他慎重的将此事上报州府,刺史又上报朝廷。这一来一回,少说得半个月,人命关天,急剧变化的事态让人猝不及防。未等官府进一步处理,愤怒的罗诏人就打死了他们以为的凶手。本地村民本就厌恶这些鸠占鹊巢的罗诏人,这样一来,厌恶直接变质成仇恨。
西川向来武道兴盛,闻名天下的唐门、青城等武林大派的基业皆在这里。见官府推辞拖延,有人不嫌事大,以驱除鞑虏为由,纠集了几百号人,包围了安置地,要南诏人交出杀人凶手。
最终,演变成楚民和罗诏人的大规模械斗,直至双方死伤惨重,官军才姗姗来迟,勉强稳定了局面。
如今,罗诏国战乱平息,新王登基。朝廷特派安抚使入川,全权处理罗诏人归国等一切事宜。
管家叩响了安抚使张大人的舱门。
“大人,御史大夫南宫骏的女儿,怜心小姐求见。”
“请小姐进来。”
舱门打开,一名十分貌美的紫色罗裳女子款款走进来,两名仆从亦随她进入房中。
张贺搁下手上书卷,起身拱手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啊,哈哈哈。”
“张伯伯。”南宫怜心微笑着施礼,随后扬起一张清雅明丽的笑脸,“几年不见,张伯伯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呀。”
“欸……”张贺挥了下手,一边请她入座,一边笑道,“小姐就不要消遣我啦,老咯,老咯。”
“怎么会,张伯伯年轻的很!”
张贺哈哈大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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