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祖母从御史家赴宴回来,对御史的长女曼妙的舞姿赞叹不已,称其嘉言懿行、身姿袅娜,又盯着纤纤微胖的身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晚饭时,纤纤端着碗汤,站在门口吹冷了喝。
祖母训斥:“纤儿呀…吃饭的时候好好坐着,你又不是一头牛,牛吃草时才一边吃一边走。瞧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忌口,以后谁要你呦?”
纤纤心里有了深深的阴影,她更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假装淑女,总想把自己藏进阴影里,只有这样才没人关注,才觉得自在轻松。纤纤便成日呆在家中,与贴身婢女灼灼摔跤、射击玩得很欢,但只要听到祖母的脚步声立马藏了起来。
祖母闻声行至室内,却发现没人,一开始以为自己老龄幻听,几次之后开始怀疑家中闹鬼,还请过和尚道士驱邪,都不见其效,终于受不住惊吓病倒了。
张悌把纤纤唤至书房询问:“听你祖母说家中闹鬼,请了道士驱了几次都不见效,你一向足智多谋,可有什么办法呀?”
纤纤低头怯怯道:“兴许…兴许没有什么鬼怪,只是祖母年纪大了,耳又聋眼又花,看错了。”
“你祖母有没有看错,爹爹不知道?但爹爹是看清楚了,家里确实闹鬼。”
纤纤一惊,抬头看到父亲认真的眼神,惊恐道:“鬼…鬼在哪儿?”
张悌努了努下巴:“就在这书房里。”
纤纤惊惶四下张望:“哪呢?”
张悌老神定定的望着纤纤,道:“是个小鬼,长了五尺高。”
纤纤顺着父亲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才反应过来,嚅嚅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张悌怜爱的看着纤纤,他明白母亲对女儿的刻薄,磁声道:“在家闷吗?后天你哥哥约了朋友打猎,让他带上你吧。”
“也可以骑马打猎吗?”自从被祖母禁足一个月后,纤纤便鲜少出门,更何况是出城门。
“当然可以,以前你身子不好,才把你拘在家。现在我女儿骑马、射箭没一样差的,当然要出去显摆显摆,到时你可不能空着双手回来,给老爹丢脸!”张悌慈爱的柔了柔纤纤的小脑袋。
“是,爹爹!”纤纤喜笑颜开,此后为了避开祖母,纤纤常常带着灼灼往外跑,一整日不回家,也常常带着伤回来,一开始只说是打猎摔伤,后来施夫人带着满脸瘀青的独女施淑女来纤纤家告状,家人才知道纤纤的伤从何来。
施淑女是左司马施绩的独女,仗着父亲手握军权,又颇有几分姿色,施淑女从小就娇蛮任性,京城未订亲的官宦子弟都对她趋之若鹜;她却独独对诸葛靓上心,然而她不是看上了诸葛靓的才华,而是因为诸葛靓不把她放在眼里拽样,俗称——犯贱。
诸葛很纳闷:前段时间常常看到施淑女,她颇为热络,只是他不愿为了个女子与众世家子弟结怨,故而有意疏离她。
施夫人在侍中府发了好大一通火才走。
纤纤没有解释,被罚跪祠堂一个晚上。
同一时期的魏国,司马昭病逝,司马炎废魏帝自立为帝,以其封爵‘晋’为国号,后世称他晋武帝。晋武帝称制后,废除一系列严酷法侓,统一朝服,宣扬节俭,大肆兴修水利,开荒屯田,广施仁政,优待蜀汉旧臣,使晋国国内一片清明祥合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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