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郭府,春夏告诉纤纤在门口遇到了左芬,她当时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翌日上午,纤纤特意去左府,拉上左芬一起去了王府,左芬出门前仔细的收拾了一翻,才慢悠悠的上了纤纤的马车。王府的门卫一见纤纤,无须通报就直接放进了内院,蓼院的仆人对纤纤都很热络。
正在看书的王浚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纤纤欣喜:“你来了!”见着她身后的人,眼神暗淡了几分,又道:“兰芝也来了,我还想着晚上去接你在聚一聚。”
左芬担心道:“公子的伤势如何?”
“我皮糙肉厚,那点茶水我只当是洗了个热水澡,倒是让你担心了!”对于左芬,王浚始终愧疚
“听纤纤说你明天就要进京了,特来饯别。还望公子莫怪小女不请自来。”左芬想起了昨日被挡在门外心有不快,特意见外的躹了一躬。
“哪里的话?大才女光临寒舍,令寒舍篷壁生辉,在下深感荣幸。”王浚一副惶恐的模样对着左芬好一顿躹躬,逗得左芬掩嘴一笑,忘却了昨日的不快。
纤纤坐在一旁打趣:“你们俩还没成亲呢?怎么先拜起堂来了?”
左芬臊得闪到一旁不说话。
王浚捏了把纤纤的脸颊,道:“你这嘴巴…以后嫁到婆家定有你受的。”
纤纤躲开了王浚的贼手,随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啃,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若担心婆家对我不好,直接嫁给我表哥就好啦!舅舅、舅妈和表哥对我可好啦!”
二人惊讶的看着纤纤异口同声道:“你在议亲?”
“那倒没有,只是听哥哥说起过,外祖想留我在身边,特地问过哥哥。”
王浚心下大惊,急问:“那你怎么回答?”
“自然要征得爹爹同意,我是家中独女,他不希望我远嫁。”
王浚松了口气,心里却暗自焦急,他连表白的时机都找不着,更别说娶纤纤了。
“彭祖,过了个生辰怎么变矫情啦?小小的烫伤就跟个姑娘家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屋外的王澄大步流星的走进内院,见到左芬和纤纤故作惊讶:“哟…原来是金屋藏娇呀!”
王浚忙阻止道:“三哥切莫玩笑!”
王澄一改戏谑,正经道:“准备得怎么样?”
“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二哥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缺什么直接找他就好了。”王济自打娶了长公主,生活极尽奢侈,闲来无事便常与石崇斗富。
王澄明了的表情,道:“难怪你生辰都未定下亲事,原来早就惦记上京城的花花世界。”
王浚解释:“没有的事,我想跟大哥一样到战场上历练,先立业后成家。”
王澄思虑:“哦…匈奴在前朝就被窦宪打到消失,打东吴我们还需要一个契机,西北的羌氐也还安份,北边的鲜卑倒是慢慢崛起,看样子也安生不了多久…你舍得下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去边疆啃沙子?”
“我正是为了美人才有这种决心呀!”王浚若有所指。
两位女子闻言诧异,原来这博陵公表面洁身自好,实则是个闷骚。
你个色坯!纤纤暗嘲王浚,道:“听说北边的鲜卑有个慕容氏,那个部族惯出俊男和美女,他们身材高挑匀称、五官精致…又因鲜卑天气冷,长年少见阳光,他们那的人都肤白胜雪…若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左芬好奇道:“鲜卑在哪呢?离这远吗?”
“鲜卑和乌桓本同出于胡族,居于匈奴东部,所以我们中原管他们叫东胡,东胡历来受匈奴奴役,在汉朝的时候被匈奴人驱赶到鲜卑山和乌桓山,后便以山名称鲜卑和乌桓,前朝的张辽灭了乌桓的单于蹋顿,乌桓人便归顺了鲜卑。鲜卑人天生貌美,尤其是慕容部,长着碧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那身段——十个六英也比不了…”纤纤如数家珍
左芬:“碧绿色的眼睛…鬼火似的,不会很吓人吗?”
“是像碧海一样纯净的蓝色,像宝石,可漂亮啦!”纤纤如梦似幻的述说
碧海到底是绿色还是蓝色?晋阳不靠海,左芬没见过,她发觉纤纤懂得真多,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书的,我两个舅舅都负责外邦事宜,家中有很多关于夷狄民俗风情的藏书。”
左芬幻想着那场景,向往的神情道:“那得多漂亮呀!那本书也借我看看呗?”
“好啊!”纤纤开心道
王浚蹙起了眉头: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前还嗤之以鼻,现在突然发现古人说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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