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的拇指沿着华芳的下唇摩梭,笑得一脸邪魅,今天的她又让他惊艳了一回。
华芳忧虑了片刻,双手攀上王浚的肩膀,献上一吻。
这还是华芳第一次主动索吻,王浚唇角不可思意的弯起,嘴上却并不回应。
吻了片刻都不见王浚回应,华芳恼怒的把王浚推倒在榻,伏在他身上却不知从何下手,她的经验可都是王浚教的,总不能就这样返用在他身上吧?
王浚正受用着,见华芳呆呆的没下文了,忍不住拉下华芳的脑袋两唇相印,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的在华芳身上游移。
华芳突然觉得身上很凉快,侧头见外袍已被王浚扔在地上,大惊,推开王浚。王浚紧紧的把她箍在胸前,吻得更急切。
华芳忙道:“不行。”
刚升起的情欲被当头沷了冷水,王浚恼怒的望着她。
华芳也觉得失言,像犯错的孩童般低头轻语:“会伤到孩子的,大夫说了不能行房。”
她竟然会考虑这个孩子安全,王浚闻言欣喜,拉下她的头,在她颈间轻吻。
“大夫说前三个月胎相不稳,最易小产。”华芳躲闪着轻推王浚。
“别乱动。”王浚紧紧抱着华芳,在她颈间平稳了呼吸,又长叹了一口气。
华芳听话的一动不动,道:“院里的松树是怎么回事?”
王浚尴尬道:“遭虫蛀了。”
“婚礼可办,可不办,至今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向我爹娘交待?还有外祖父。”
“外祖那边我来解释。给我时间,我会证明嫁给我,准没错。”王浚承诺,这段时间于他来说大起大落得太快,即便抱着她也感觉很不踏实。
华芳不知如何回应,转移话题道:“都回来了这么久,你该去给家人请安了。”
“我去给母亲请安,然后直接在我娘那用餐,今天你要一个人吃饭。我让秦离准备了些你喜欢的书,要是闷了就翻翻,但不要看太久了,会伤神。也可以让小夏叫评书先生或是乐师来解闷。”
她在赶人,王浚很识趣,心里也不免叹息:看来你这么乖顺也只不过是敷衍我,想让我放了诸葛靓。
出了蓼院,王浚吩咐老马增加人手严守,仍觉得浑身的燥热,便先去了僩瑟轩。
文世晖见到丈夫自是万分高兴,王浚遣走了下人,与大夫人云雨一翻。今天的王浚很粗狂,文世晖不明所以,半个时辰前她还被挡在蓼院外吹冷风,现在他却热情似火,不是带了个姑娘回府吗?那不应该如此饥渴呀?
“听说夫君带回一位女子,不知有何安排?”文世晖伏在王浚胸口问。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幼时父亲给我订过一门亲事,你可有听说?”
“听说过,她在搬迁的途中遇险而亡。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文世晖无聊的在王浚胸口画圈圈。
王浚觉得痒痒的,便抓住她调皮的手,惩罚地往他下巴的胡渣上摩梭,文世晖只觉得刺痛便抽回了手,伏在他胸前等他回答。
“她是遇了险,但并没有死,被人救起后受了太大刺激,年岁又小,便忘了所以事情。后来在书院我遇到一位女子,总觉得似曾相识,多方打探之下发现她就是华芳。”王浚盯着他的正室夫人,她看起来一副纯洁的样子,不像诚府深的人。
文世晖一阵错愕,眼神略微暗淡,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把她安置在蓼院,华家对父亲有救命之恩,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门亲事,王家不能亏待她,正室的名份已经给不了她了。下个月我要回代郡,匆匆忙忙的也只能办一场简单的婚礼,华伯父和伯母都不在了,她的养父母也来不了,真是难为她了!”王浚说得有理有据,也由不得文世晖不信。
“王家欠她的就是妾身欠她的,夫君放心,贱妾会代为偿还。”文世晖见王浚并不偏袒华芳,放下心来,难怪他大张旗鼓的带了个女人回来又不碰,娶她也只是道义。
王浚抱着她又是一翻温存,文世晖道:“她一直住在蓼院也不合适,还是给她另一处宅子吧?爹爹的故居平澜院就很不错,也算对得起她身份。”
“那可是父亲的旧居,须母亲点头才行。”
王浚洗漱后去向老夫人问安。
老夫人道:“听说你带回来了个丫头?”
“儿子带回来的是华芳。”
王浚对这嫡母一直很敬重,她有赵姨娘身上永远不可能有的沉着冷静与远见。
“她真是华芳?”
“她刚有了身孕。”王浚答非所问,低头抿了一口茶。
老夫人思考了片刻,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绣儿那我一直都让人送药——避子药。”她认真的盯着王浚的表情,见他没有多大反应又道:“你宠谁都没关系,但不能乱了纲常,让妾室生出不轨的心思觊觎主位。”
王浚忙道:“儿子明白,定不会祸起萧墙。”
老夫人担心卫家权势太重,将来会有嫡庶之争,祸乱王家。王浚还真没想到这些,又一次对嫡母的远见佩服。
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严厉道:“你一直都在怪你父亲瞧不起你母亲卑贱的出身,连带着也鄙视你这个唯一的儿子。他从你小时候开始就不待见你,又一直严厉的操练你的武艺。你有没有想过?你生母头脑简单毫无心机,你又是独子,没有兄弟和外援相助,如果不这样对待你们母子,你一人之力如何撑起整个王府?我老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了。但你宠人也要有个度,你让别的妻妾都活得没指望了,她们又怎么可能让你的心上人逍遥快活?”
王浚惊愕,只道嫡母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没想道她如此通透。
王浚跪在母亲跟前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子谨遵教诲。”
老夫人望着王浚松了一口气,声音也和软了不少道:“起来吧!”
“儿子想办个简单的婚礼,让她母子名正言顺,下个月我就要去代郡了,担心她母子的安危,想跟母亲借个人。”
“谁?”
“箬姑。”
“等她正了名,我再让箬姑去瞧瞧吧!”
王浚走时问箬姑要了一副药,王浚把药给了赵姨娘,让她熬好了给文世晖送去,说是送子汤,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王浚跟赵姨娘吃过饭便出了虹园,在门口巧遇卫绣,便拉着她到花园走了走,道:“她回来了?”
卫绣一脸疑惑:“谁回来了?”
“纤纤!”
卫绣心下骇然,惊而不语。
“她现在的名字叫华芳,过几天我会跟她办一场简单的婚礼。”王浚说罢就去了郭府。
卫绣凝重的望着王浚离去的背影,紧握着拳头…
蓼院,灼灼领着二十多个丫头小厮分配任务,俨然一副管家婆的样子。
“把院里的栀子花全部移出去,换成茉莉和粉嫩色蔷薇。前门和后门的屋檐下安上一串三尺长的铜风铃。夫人用的被褥和一干床上用品都要用迷迭香薰过;夏天的衣物则用菖蒲、七里香、薄荷、艾叶煮过的汤浸泡。屋里新刷了漆味很重,趁着夫人沐浴的档,赶紧用柚子皮熬水,把所有的角落擦洗一遍,再用檀香熏一熏。现在马上动手。”
“灼儿姐,那栀子花是将军吩咐种的,也要移走吗?”小厮陈三道。
“将军种花是为了讨夫人喜欢,夫人不喜欢了当然可以移走。再则,那栀子花虽是夫人的至爱,但极易生虫子。赶紧动手吧!有什么事自有夫人担着。再来两人跟我一起出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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