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延看着灼灼那傲娇的小表情,总忍不住想收拾她。
“就这棵树吧!”灼灼指着前方手臂粗的小树道
吐延听话的砍着树。
华芳三人沿着山涧寻找鸟迹多的河岸,谢雨打开包袱,里面有几张网和几条绳索。
猗迤道:“这网和鱼网也差不多,只是网眼比较大。”
“这就是用鱼网做的,不同的是结网方式,这种结能缠住撞上来的任何东西,而且越挣扎,结收得越紧,不信你试试。”华芳道
猗迤伸了一条腿进网,等跋腿时果真如华芳所言,兽网死死的缠住猗迤的腿。
猗迤像个孩童般兴奋不已,道:“那这网也能捕野狼罗?”
“那倒不能。这网线太细了,捕狼要用更粗的线。”华芳道
“那下次我们在拉个捕狼网吧?”猗迤望着华芳,眼神天真纯洁。
“捕狼网的木桩很粗很难固定,我们还是先等吐延把木桩砍来固定网,明天早上在来看收获吧!”华芳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猗迤
“就这么简单?”猗迤不可思议的神情
“就是这么简单!”华芳道
吐延回到河边,猗迤兴奋道:“吐延,快来看捕兽网,好神奇!”
吐延瞥了一眼地上的网,道:“鱼网?”
“是鱼网,但更像蜘蛛网,被它缠住就跑不了。”猗迤道
吐延把木材一扔,捡起地上的网扯了扯,也看不出神奇的地方。
“过来帮忙吧?”华芳对吐延和猗迤道
打好了木桩,系好了网,灼灼在木桩附近洒了些小麦,众人离去,猗迤还恋恋不舍的回头望。
谢雨拉着猗迤道:“我们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拉网,走吧!”
“还要拉网?”猗迤问道
“四处洒网,才不容易落空呀!”谢雨笑笑
猗迤高高兴兴的跟在后头,一共拉了三张网,太阳也快下山了,众人相约明天再见。
回程的路上,华芳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俩有些奇怪?”
“吐延说:猗迤的父亲去洛阳是为了养家糊口。但明显:猗迤一身贵气,高傲的吐延对他也颇为谦让,吐延似乎故意隐瞒猗迤的家境。”灼灼道
“猗迤生性单纯,反而是吐延要狡猾得多。吐延对猗迤好似习惯性的遵从,那只黑麂就是个例子,他还把好肉先给了夫人和猗迤,说明他懂得尊卑有序。这个猗迤一定不简单。”谢雨道
“猗迤的弓上刻有雄鹿头,鲜卑只有索头部以马鹿为神。这个猗迤,难道是拓跋部的?”华芳道
“那他为什么会来这呢?真的只是为了打猎吗?他们会不会发现了什么?”谢雨道
“如果将军之行暴露,那来的就不只是这两个娃娃。”华芳道
“我跟吐延提过——小姐是被姑爷掳来晋国的,身边还有人监视。吐延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应该早就发现了风二他们,可他什么也没说。这个吐延,太奸诈了!”灼灼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难不成吐延是庶子吗?只有身份卑微、长期被压迫的人城府才深。”华芳道
回到客栈,秦离来报:段乞珍设宴,将军这几个晚上都会晚些回来,让华夫人自行用膳、休息,不必等他。
王浚应该是担心段部的人对谢雨贼心不死,会让华芳夹在中间难以抉择,才不让他们有所接触。华芳这样想着,灼灼把在山上猎到猎物交给店小二处理了,刚好当晚餐。在此后的几天里,王浚晚归,为了不吵到华芳休息,他索性分房睡,二人一直都没碰上面。
翌日清晨,猗迤叫醒熟睡的吐延。
吐延揉着酸涩的眼睛,道:“你怎么又起这么早?人你也见了。”
“去看捕了几只鸟。”猗迤有迫不及待
“你知道网为什么要拉在近水源的地方吗?”吐延问
“为什么?”
“鸟儿早晨会到河边饮水、洗羽毛,你这么早跑去把鸟儿吓跑了,华姐姐会生气的。”吐延说完继续睡觉
“也对哦!不过…”猗狏往外走去
乌桓山下,华芳先到片刻,吐延和猗迤也到了。猗迤兴致极高,跑到最前面去捡成果,第一网有四只雀鸟和一只红鹦鹉,第二网有一只蓝鹊,猗迤很高兴,正打算跑过去捡,被谢雨拦住禁声。谢雨吹响了腰间的短笛,笛声类鸟鸣,很是怪异。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飞出一只蓝鹊,华芳引弓射落。
谢雨对猗迤道:“现在可以去了。”
猗迤兴奋的冲了出去,吐延对谢雨道:“你手上拿的是笛子吧?它的声音真怪。”
“是哨笛,能模仿各种鸟鸣。”谢雨道
“这么神奇,能教我吗?”吐延道
“能呀!不过…它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谢雨道
“你就别为难人小雨了,小雨天赋异禀还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学会,你又没学过笛子,那还不得三年五载呀?”灼灼的话像天雷,总能把吐延劈得外焦里嫩。
猗迤捡到蓝鹊跑了回来,兴奋道:“小雨,你是怎么把这只傻鸟骗出来的?”
“就这哨笛。”谢雨把笛子举到猗迤面前
猗迤接过笛子端详了片刻,放到嘴边试吹,竟能吹响。
谢雨笑道:“猗迤可以呀!我当初可是花了三天时间才摸门路。”
“这跟筚篥很相似。”猗迤道
“你会吹筚篥?我会许多乐器,唯独笛子类的不擅长,改天你教教我?”谢雨高兴道
“好啊!那你先教我这哨笛吧?”
“哨笛比筚篥少一个孔,也要短些,吹的时候风要更集中,手指要灵活……你在试试。”
猗迤上手很快,学得有模有样。
谢雨大赞:“你学得太好了!”
猗迤道:“那怎么把鸟哄来呢?”
“抓一只活鸟,饿它一天,再注意它饿的时候、看到食物的时候、吃饱的时候、看到同类的时候怎么叫?”谢雨道
“好主意!”猗迤道
灼灼在他俩学哨笛的空档,已经把捕兽网重新打好了结。
吐延在一旁也学着打结,道:“为什么第一张网不重新整理呢?”
“那张网破得太严重,我带的网线还不知够不够?即使够了,我一个人整一天也未必能整好。”灼灼道
“那要是线够了,等下我们一起整理吧?”吐延是觉得用网省事。
“好!”
整理了三张网后,一群人坐在溪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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