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王浚口喝醒来直呼:“秦离,水。”
华芳起身倒了杯茶,扶着王浚起身喝。
王浚这才发现是华芳,喝完了茶,道:“把你吵醒了,还早,再睡会吧?”
“嗯!”
王浚搂着华芳躺下,道:“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山坡上采药摔的。”
“采药,你采什么药?”王浚好奇
“生韶儿时吃的药没了,其中有几味配方长在西羌和高句丽。以前外祖家的货通南北,现在他们老了,大晋又不与高句丽互市。这几天,我在乌桓山上也发现了一株高句丽红参,可能是这比较接近高句丽吧?只是太小株了,药效不大。”华芳道
“是我大意了,或许…段乞珍有办法买到这些药。”王浚亲吻了华芳的额头,他以为她还放不下那些陈年往事,没想到她已经为生孩子做准备了,他心里有几分感动。
“嗯!”华芳伏在王浚怀中脸色突变,她怎么没想到这初。
“华儿”王浚柔声道
“嗯?”
“我们来生儿子吧?”
“…唔…”
……
翌日华芳醒来已日晒三竿,身侧的王浚早已醒,若有所思的的支着脑袋,看着华芳熟睡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华芳刚醒来,声音沙哑道
“万一我跟老马一样,连生三个闺女怎么办?”王浚似乎很认真思考的样子。
“大清早的…你堂堂的将军净想着闺闱之事!老马只有一房妻室,你有三房,若还是生不出儿子来,继续填房就是了。”华芳白了王浚一眼,准备起床。
王浚一听这话心也凉了,拉着华芳道:“我若填房,还跟其他人生孩子,你不介意吗?”
“该介意的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吧!”
“我没问她们,我问的是你。”王浚有些上火
“王家这样的家境,介意不介意结果都一样,我有必要自讨苦吃吗?”
“也就是说你不介意罗?”
“不介意!”华芳不耐烦道,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一直跟她这个妾室纠结娶妾生子的问题。
王浚抿起嘴,迅速的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谢雨和灼灼端着热水和茶进了屋。
谢雨道:“将军同意了吗?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都没来的及提,他一直都在纠结生儿子的问题。”
“这怎么扯那么远?”灼灼皱眉道
“我也纳闷呀!他一大早醒来就问:一直生闺女怎么办?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哪知道怎么办呀?”华芳郁闷道
“可能将军昨晚喝太多了,酒还没醒。”谢雨道
“管他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去拓跋部?”灼灼也气愤道,她原本就更属意小姐嫁给诸葛少爷。少爷不仅人长得好看,能文能武,性子又温润,更难得的是小姐若嫁给少爷,都不用离开侍中府。王将军这脾气,确实没办法跟少爷比,更何况小姐嫁到王府只是个妾。
下午,王浚回到华芳房里,面色不佳道:“我问过段部的人,你说的那种红参最近的地方在扶余,慕容部邻近那里也有少量。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让老马跑一趟。”
“我也想去慕容部买药。”华芳道
“太远了,我不能离开代郡太久。”
“我自己去。”
“不行,太危险了。”
“呆在家倒是很安全,那是让我别出门了呗!你之前说什么会让我去更广阔的天地,其实都是骗我的吧?”华芳生气了
“你怎么跟匹野马似的到处蹓跶?就不能跟贵妇们一样逛逛街、摆摆阔、多买些漂亮的衣裳和头面讨丈夫喜欢吗?”王浚抱着华芳哄到
“家里不是有两个这样的贵妇吗?你找她们去!”华芳甩开王浚的手,不搭理他。
今早也是这句话,现在还是这句话。这死女人大概还不知道他今早为什么生气?这辈子他就栽这女人手里了,王浚迁就道:“你去可以。”
“真的吗?”华芳转过身来开心道
“跟着老马,你必须听他的。”老马见多识广处事圆融,王浚对他还是挺放心的。
“贱妾遵命!”华芳卖乖道
“你什么时候拿自己当妾啦?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外头的风大了些,我都怕把你吹散了。”王浚有些气恼,千军万马都治理得得心应手,偏偏治不住一个丫头骗子。
“将军,贱妾给您捏捏肩。”华芳把王浚让到椅上,她坐在他大腿上,谄媚的替他捏手臂。
打认识华芳的那天起,王浚就放下身段,卑微又小心的接近她,几时得她这样奉承。
王浚十分受用,道:“我渴了。”
华芳端起茶杯吹冷了茶,送到王浚嘴边。
王浚见她难得这么听话,便把头一扭不肯喝茶。
“你去夜晏多少次了?都没学着点怎么侍候人?她们都是用这喂的。”王浚指着嘴道
华芳盯着茶杯有些为难。
“你还是先回晋阳学学怎么侍候人,等你什么时候学…”王浚佯怒,话说到一半,华芳已经含了小口茶堵住他的嘴。
王浚意犹未尽的望着华芳,道:“我还是渴。”
华芳再次含下一口茶,捧起他的脸…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王浚总算是守得云开。
“本将军累了,伺候沐浴!”
屋外秋风习习,屋内却是一池温水氤氲,两条身影交织缠绵……
乌桓山,吐延和猗迤收走了网上的鸟,又把网恢复成原样。这两天没有了华芳几个在身旁,吐延总觉得太安静了,懒洋洋的坐在岸边晒太阳。
猗迤道:“中原规矩那么多,华姐姐能出来吗?即使在我们草原,我阿母都不能随便离开索头部。万一华姐姐出不来,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见面了?”
“她会出来的,她那么聪明的人,没什么事能难倒她。”吐延不担心这一点,顶多是时间的问题。
“华姐姐能出来,那小雨一定也能出来罗?”猗迤双手支着下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只是个丫环。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你家人不会同意你娶中原丫环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吐延瞟了猗迤一眼,这家伙总是想的太天真。
“我喜欢丫环怎么啦?总好过你垂涎有夫之妇。”猗迤怼道,也许吐延自己都没发觉,自从遇到华姐姐后,他明里跟灼灼吵架拌嘴,对华姐姐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吐延是如此多疑的人,华姐姐身上充满了神秘,他怎么就对她如此的放心呢?
吐延没否认,沉默了片刻,道:“你喜欢她什么?”
“小雨像只小白兔——善良单纯、美丽、需要人呵护,跟她相处即轻松又愉快。华姐姐也温婉,但她太过聪明了,在她面前好有压力。你们俩很像,都是聪明又多疑的人,只是你还不够强大。像华姐姐这样睿智的女人,想做她的倚靠很难!”
慕容部本身就是小部落,更何况吐延没有继承权。一向天真的猗迤,在大事上却非常通透,这才是一个部族继承人该有的样子。吐延心悦的看着猗迤,也许他并不像外表那样单纯。
“我欣赏聪明的女子,也仅仅是欣赏而已。你知道的,我想娶的人是贺迤丽。我才十四岁,总有一天我会长成最强大的雄鹰,配得上任何人的倚仗。”吐延想娶贺迤丽,不仅仅是她的美貌和青梅竹马,还因为玛纳的预言:贺迤丽的命格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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