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棋子就落在了棋盘中间。
夏梨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一颗颗棋子紧逼着他放,攻势明显。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雪,夏梨从棋盘中脱身出来,眼神闪过一丝惊喜,探手出去接雪,感叹着,“又下了啊。”
一片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动静不大,却激得她手抖了一下,想她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闲情逸致了。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惯了。
“你输了。”楚明澈一颗棋子落定,双手交叉而握,淡淡的抬眉。
夏梨无奈的耸肩,虽然她们当时训练的多才多艺,但论起下棋,她也不过是一般水平。
不过,看着人赢了棋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也很是不爽啊,夏梨一撑下巴,戏谑的盯着他,“夏月今日没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她话一出,楚明澈的脸跟着就黑了下来。
不得不说,那几日实在是楚明澈的噩梦,对这夏月那张脸,他动手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
但不动手的话,每天忍受着夏月在自己面前各种蹦跶,也是个不太愉快的回忆啊。
“行了,我去瞧瞧大妹。”夏梨没忘记周婶交给她的任务,手一甩,大步流星的出了走廊。
楚明澈垂眸,手指摩挲着棋子,忽的一笑。
夏梨敲门,束手而战,等屋内传来声音之后,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了屋内绣嫁衣的人。
“大妹的手艺果然不错!”夏梨捏起嫁衣一角仔细查探,赞美不已。
自从确定了这件事之后,大妹的脸上每天都带着甜蜜羞涩的笑容,再不见之前的惆怅。
“绣了一上午了,也该出去走走看看,免得伤了眼睛。”夏梨缝缝补补的还行,但要让她做这么一身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妹收了线,咬断线头,拍拍衣裳,笑盈盈的揽着她的手就往外来。
这两人还没在院子里坐一会儿,胡氏和周婶就结伴先后回来了,夏梨打过招呼,笑看不请自坐的胡氏道。
“不知道大伯娘回去看的怎么样了?”
胡氏按照夏老大昨晚的吩咐,一拍大腿就开始埋怨,“唉,别提了,你可不知道那房子迎了几场雪,看着就快要塌了,我回来还得和你大伯商量商量呢!”
“这样啊,那还真是让人担心呢!”夏梨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么接话,翻了个白眼,倒也不甚在意。
胡氏装作没看见她的黑脸,一扭头就递给了周婶一个银簪,这是她早上给夏月买的时候顺手多带的一个。
周婶受宠若惊的瞧过去,连忙摆手,“这,这是何意?”
想想不久前,胡氏还在村中带头逼她将女儿嫁给那等人士,今日怎么态度变了这么多?
胡氏向前逼近一步,不许她退缩,那恨不得将簪子塞进她怀里的样子,“这大妹不是要谈婚论嫁了吗,我这当长辈怎么不添妆呢?”
长辈?
瞧着周婶快要被吓呆了的样子,夏梨莞尔,“行了,周婶,既然大伯娘如此热情,那不妨收下便是。”
有了她这句话,就是周婶在怎么担惊受怕,也示意大妹小心的将那根簪子收了下来充作添妆,“大妹,还不多谢你大伯娘?”
大妹抿紧唇,起身行了个礼道,“多谢大伯娘了。”
胡氏笑着摆手,态度倒是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架着她的胳膊就将人扶了起来,急忙道,“不用不用,瞧瞧咱们大妹也长到该嫁人的年纪了,日子还真是过得快呢。”
说起这件事,周婶也跟着叹息一声,心疼的瞧着大妹。
这孩子从小跟着她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如今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给她找家妥帖的人家,也算是没有亏待了她。
夏梨瞧着她们谈笑,将茶杯凑到唇边,脸上染上一抹趣味儿,要说这胡氏如今没打着算盘的话,她是万万不信的,只是不知道这胡氏又在谋划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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