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小童儿抬头看了一眼,对上了夏梨喜气洋洋,透着欢欣的眸子,紧忙又低了下来。
夏梨也不与他多说,瞧他羞赧的模样,想来这小童儿当时也被黎远说了好一通,只问:“你师父可在?”
小童儿一听这话,赶忙侧了侧身子,露出路来:“师父在后庭。”
夏梨抬腿就进了医馆,一阵中药香味扑面而来,小童儿引着夏梨走过了医馆看病问诊的正堂,到了后面的宅子,从屋外看着很朴素的医药馆,没想到走到后面生活起居的地方,倒是别有洞天,小童儿带着夏梨到了正厅落座,“屋外凉,夏姑娘先在屋里坐着,我去请师父来。”
虽是已经过了看病问诊抓药的地方,不过还是有着阵阵飘香的中草药味。
不一会儿,夏梨站着正四下打量着屋里的陈设,黎远就回来了,“不知夏姑娘前来,有失远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夏梨听了这声才回过身来看着,黎远从外面进来,许是没有打伞,身上落了一身的雪,“倒是我没有事先同黎大夫说一声就来了。”
“两位请坐,别站着了。”黎远邀请夏梨和楚明澈坐下。
“诶?你的小童儿呢?”夏梨看黎远进来半天,身后也不见有人影来,遂问道。
“他去给两位泡茶了。”黎远搓了搓手,随后做了端正,说道:“寒舍简陋,也没有什么上好的茶叶,都是平日里自己泡着解渴的。”
“无妨。”楚明澈看着黎远,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哽在心头。
夏梨也是觉得楚明澈别别扭扭的,不过却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笑着对黎远说道:“斯是陋室,惟君德馨。何陋之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何陋之有?”黎远喃喃着又复述了一遍夏梨的话,似是品味出了什么来,眼前突然一亮,说道:“夏姑娘,妙啊。”
“这句可是夏姑娘所作?”黎远问着夏梨。
“这……”夏梨也不知道这是何年代,有没有过了刘禹锡写《陋室铭》的时间,是个她从未听说过的朝代和国度,莫非……这是一个平行世界?
若是如此,那之前曾经在军校里学过的一些必修的文学常识,应是都能用的上了。
不管了,搏一搏,单车或许就变摩托了。
“是。”夏梨笑着应了一声。
楚明澈正品着茶水,听到这声,挑了挑眉,盏茶入口,倒也温凉,搁了茶盏,抬头看着正在跟黎远娓娓道来的夏梨,他只知道她身上武艺高强,也懂得一些医术药理,却不曾想,这些文章诗词,却也能信口拈来。
还真是被自己给说中了,这是个宝藏女孩,宝藏到,他也不知道还能在她身上发现什么闪亮亮的点。
这会儿太阳上来了,霞光越过门楣,落在夏梨发梢,楚明澈此时听不进去夏梨说了些什么,他只觉得面前侃侃而谈诗书的女子,甚美。
这大抵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年前家里事情比较多,没常来这边,自然你也鲜少见我。”夏梨笑意盈盈地说道。
黎远略有些歉然,“自打小童儿口不择言跟你说了那档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污言秽语,总觉得心里有些歉意。”
“今儿过年,还提这作甚。”夏梨摆了摆手,见黎远还是有些放不下,遂说道:“如此吧,你以茶代酒,敬我一杯,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往后谁也不许再提,如是可好?”
“这……好。”黎远略一沉吟,旋即应了下来,也是笑着端盏,朝着夏梨举杯,“夏姑娘,这杯茶水,我敬你。”
夏梨刚要端起茶盏来,一下就被楚明澈给劫了过去。夏梨略有些愠怒,一直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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