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儿依旧哭泣着,口里哀哀地道:“阿宁,姐姐要死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渭宁听了月媚儿一言,心头一颤,脸色一变,着急地问:“月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一一一难道、难道你体内的血蛊还没有剔除干净吗?”
月媚儿哭泣了一会,收起悲声,抹尽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对渭宁哀伤地道:“阿宁,你不知道,我在乾坤轴里饱受里面的阴溟之气的摧残,现在,我虽然逃出了乾坤轴,但体内残留的阴溟之气,却是跗骨入髓,无法清除,那些阴溟之气,就像冬眠的虫子似的,睡一会就会醒来,然后在我的筋骨里流窜游走,让我浑身疼痛,苦不堪言啊!”
渭宁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啊’的一声,满心惊悚地叫道:“什么!这一一一一,那、那不就是另一种血蛊吗?”
月媚儿一脸悲戚地点点头。
渭宁脸色数变,稍顿,神色一敛,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探询地问:“有什么解救的法子吗?”
月媚儿犹豫一下,点点头:“法子吗?有倒是有,只需外人外力将仙力度进我的身体里,将我体内的阴溟之气逼出体内即可。”
渭宁舒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传度仙力给你,将你体内的阴溟之气清除即可。”说罢,就要给月媚儿传度仙力。
月媚儿连忙摇头摆手,着急地叫道:“阿宁,你停下来,你听我说,你这样是没用的!”
渭宁眉头一皱,讶然道:“月姐姐,你不是说这个法子有用吗,怎么又没用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月媚儿摇头苦笑道:“阿宁,阴溟之气乃是妖器之中三大煞气之一,最是厉害了得,人神一旦沾上,跗骨入髓,不死不休,若想将其清除,除非能给患者洗髓煅骨,重造经血,而要想给人洗髓煅骨,经血再造,又非得拥有无上神通与无极仙力不可,否则,一切努力,皆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
渭宁听得月媚儿解释,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登时神色尴尬,脸颊微热,稍顿,便一脸歉意地道:“月姐姐,对不起,我才疏学浅,仙力稀薄,恐怕帮不了你了,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你也不必焦心,我们一定想出办法来救你的,我渭宁功夫不行,但只要你需要,你知会一声,我就算给你烧水跑腿,那也是可以的。”
月媚儿听了渭宁的安慰之言,她见渭宁淳朴善良,甚是感动,眼含热泪,定定地凝视着渭宁,随即,便伸出双臂穿过渭宁的腋下,将渭宁紧紧搂住,下颚搭在渭宁的肩膀上,脸颊贴着渭宁的脸颊,轻轻摩挲,感慨地道:“阿宁,你真好,你真好!”
渭宁脸颊感知了月媚儿脸颊的粉嫩,心头一颤,身子一僵,随即,连忙双手捉住月媚儿的肩膀,将月媚儿微微向外一推,为了转移注意力,避免尴尬,口中说道:“月姐姐,既然阴溟之气如此厉害,你可千万不可耽误,须得尽快找到法子,清除才行,不知你今后要作何打算?”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命不该绝,自会有人救我,若是阳寿不昌,也就只能认命了!”
月媚儿唇角抽搐,绝望地喃喃道,稍顿,她松开手臂,离开了渭宁,拢拢头发,四下一瞥,吩咐道:“阿宁,姐姐现在身子疼痛,你快去把宁神香点上,这些宁神香是我亲自配制,有凝神镇痛之功效,我闻着舒服,你要多点几圈哟!”
渭宁便遵照月媚儿的吩咐,在卧室的四角成排地挂上了蒲扇般大的檀香来,足有十来圈,再一一燃上,片刻,室内便青烟袅袅,浓香沁鼻,闻之让人,如清酒小酌,其意醺醺,筋酥骨软,周身舒坦。
“阿宁,姐姐身子疼痛,浑身泛力,我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月媚儿便起身走近木床,和衣躺在了床上,她向床内挪了挪身子,拍着空出来的床位,脸颊晕红,嫣然一笑,冲着渭宁轻声叫道:“阿宁,躺到姐姐的身边来,姐姐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儿。”见渭宁傻愣傻愣地盯着她,她便又起身,主动拉着渭宁,让渭宁紧挨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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