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等等,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啊!”
秋怀慈飞离地面,来到天空,临空虚步,向着东面缓缓走去,片刻,在其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秋怀慈听得叫喊,停下脚步,回头一瞥,即儿,便瞅见二个年轻人脚踩穿云梭,匆匆地向他追来,待得认出对方,微微一愣。
转瞬,二个年轻人飞到了秋怀慈的跟前,收起了飞行法器,围着秋怀慈,眉开眼笑,声音欢快的叫道:
“师父,我们老远瞅见了一个背影,便觉得是您,于是,连忙追了过来,原来还真的是您呀!”
“师父,您怎么走这么快,害的我追了您这么久,喉咙都快要喊破了,方才追上了您!”
秋怀慈见到二个年轻人,甚是高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瞅着对方的目光里满是慈爱,他点了点头,笑道:
“夕草,小安子,你二个家伙怎么来了?”
夕草笑道:
“师父,我们下山寻找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事情,想必奄冲师伯已经告诉您了吧?”
秋怀慈笑容一敛,将脸儿板起,装出了一脸的恼怒,沉声呵斥:
“你们这二个家伙,还好意思说,让你们来天守母宗,就是学规矩守礼法的,结果呢,却偷偷地溜下山,招呼也不打一个,害的大师伯非常担心,派人到处寻找你们,真是不像话!”
方富安憨厚实诚,师父突地翻脸,听得呵斥,神色一滞,连忙低眉顺目的,哦了一声,不敢吭声。
夕草却不以为意,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一脸的乖巧,嬉笑着辩解道:
“师父,其实,我们也不能说是偷偷地下山,不辞而别的,我们有给大师伯留信的,只是他一时没有看到信件而已!”
秋怀慈伸出手臂,大拇指压着中指的指甲盖,曲指在夕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目光冷冽,表情严峻,大声叫道:
“你这个疯丫头,居然还敢狡辩,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其实,这件事情,问题不在于你有没有给大师伯他们留下讯息,而是你们这种先斩后奏,不给人商量余地的行为,非常地莽撞,对别人一点也不礼貌,很不尊重!”
夕草遭到秋怀慈的弹指惩罚,淬不及防的,倒是吓了一跳,她见师父眉头皱起,脸色阴沉,有些生气,心中惴惴,有些惊惶。
夕草连忙神色一敛,收起嬉笑之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一脸歉然,惶恐地道:
“师父,您别生气,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敢了,弟子下次不敢了!”
方富安见秋怀慈对他们一向的温和慈爱,平日连重话也不说,今日居然冲着夕草发火,弹指惩戒,很是意外,同时也有些害怕,于是,连忙跟夕草并排而跪,为夕草求情。
方富安额头见汗,一脸的惶恐,声音发颤地叫道:
“师、师父,其实,这事不能全怪夕草师姐的,我也是有责任的,那天她说要偷偷地下山,我不但没有进行劝阻,反而,还在一旁极力地怂恿,所以,你要惩罚夕草师姐,那就连我也一块地惩罚吧!”
夕草扭头瞪着方富安,眉头紧蹙,轻声呵斥:
“小安子,这件事情是我闹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掺合什么呀?”
秋怀慈见小徒弟吓得都跪下了,知道这警告的效果是有了,于是,眉头舒展,神色柔和了许多,抬抬手掌,哼了一声,道:
“哼!既然知道错了,下不为例,还不赶紧起来,难道还要为师亲自拉你们吗?”
夕草拽着方富安,一起站起身来,神色缓和了一些,惴惴地道: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秋怀慈仔细地瞅了夕草与方富安一眼,略一思忖,便叹息一声,柔声地道:
“夕草,小安子,因为你们南郊师兄的事情,你大师伯一直对为师心怀愧疚,因此,他现在将你们这些爱居山的弟子当做客人一般地对待,陪着小心,生怕亏待了你们,惹我不高兴,所以,你们在天守的时候,要体谅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要尊重他,不要让他为难,知道吗?”
夕草与方富安见师父说的郑重,心头一凛,神色肃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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