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微微扬起脑袋,亮如星辰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赶来的方向,眉头微皱,目光冷冽,抿着嘴巴,神色阴沉。
男子就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地站在祭台上,偶尔有风吹过,撩起了他如瀑的发丝,发丝飘荡起来,真是飘逸俊雅,气宇轩昂。
男子身材高大,犹如铁塔一般,手持兵器,表情肃穆,半叉着腿,站在祭台上,眼睛凝视前方,那个样子就像身处狩猎场上的,一头斗志昂扬,蓄势待发的雄蛳,浑身透着坚毅与凌厉之气。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世人杰端木龙一,而他手中所持的正是上古神器狱火剑与邪冰剑。
…………几十年前,端木龙一袭击天守派,为秋怀慈所败,端木龙一的狱火剑与邪冰剑作为秋怀慈的战利品,本来是要留在天守的,后来,秋怀慈要远遁塞外斜顿,为了化解天守与端木世家的恩怨,安抚端木世家,他又将狱火剑与邪冰剑还给了端木龙一,所以,时至今日,狱火剑与邪冰剑依旧是端木龙一最称手的兵器。
秋怀慈远远地瞅见了祭台上的端木龙一,师徒三人便在距离端木龙一半里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恰好站在对方阵法的边缘,然后,仔细地观察着端木龙一用河道所布置的阵法,以及杀气腾腾的阵主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瞅见了秋怀慈,见秋怀慈师徒站在阵法的边缘,不敢
前行,于是,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朗声叫道:
“秋怀慈,本尊等你许久了,没想到,你终于还是来了!”
秋怀慈面淡如水,点点头,道:
“端木龙一与我,咱们已经争斗了几百年,可算是老熟人了,既然你想玩玩,我那有不奉陪的道理?”
端木龙一点点头,朗声叫道:
“嗯!秋怀慈,既然你这么识趣,知晓人情,如此一来,倒也不枉我在这里所花的一番心思啊!”
秋怀慈又瞥了一眼那些河道与祭台,问道:
“端木龙一,在动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不欺不瞒!”
端木龙一唇角微翘,反问:
“秋怀慈,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不是这一次伏击北墨止颜母女的真正主谋?”
秋怀慈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龙一,点了点头。
端木龙一淡然一笑,反问:
“这很重要吗?”
秋怀慈点点头,语气平和道:
“这个问题当然很重要了,因为我秋怀慈从来不干那种无罪而诛的勾当!”
端木世家语中带着讥讽,反问道:
“你想杀人以后,还能求个心安?”
秋怀慈点点头,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
端木世家道:
“如果我说,说我没有指使别人伏击北墨止颜母女,你会怎样?”
秋怀慈道:
“端木龙一,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其实,我并不想杀你,只要你说伏击我师妹师侄的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立即离开这里,以后在你面前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之言,感觉似乎受到了蔑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恼怒,他眉头一挑,一脸的桀骜,傲然叫道:
“秋怀慈,我不需要你向我施舍什么恩情,装什么好人,现在我不妨明确的告诉你,这次就是我派人去伏击北墨母女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你,报复你!”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不但拒绝了他的好意,而且,还敢坦承其罪,出言挑衅,他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冷冷地道:
“端木世家,你不应该,你真的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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